呂擇段驚道:“是金舂指!”說罷,將霍離姬推開,自己抽出長劍將餘下石子一一彈開。沐雅沁見呂擇段屢屢出手,心中暗道:“這呂掌門護徒心切,要想懲治霍離姬,看來先要制伏這呂擇段!”想到此,變轉而攻向呂擇段。
呂擇段認得芳草卉的絕學“金舂指”,便已知曉眼前這幾人正是芳草卉的弟子,不妨趁此機會探一探芳草卉弟子的虛實。手中長劍格擋下幾顆石子的攻擊,呂擇段雙手已經被震的酥麻。待到沐雅沁轉身的瞬間,呂擇段便刺出一陣劍氣。沐雅沁見狀向旁閃躲,接過了阿秋扔來的長劍,與其劍鋒相對。
呂擇段所用的,正是顏華派的功夫“一字長蛇”陣法,手中長劍如同一條蜿蜒無比的長蛇,只在沐雅沁胸前遊走。只要沐雅沁一分心,便有可能被長劍刺穿。二人走了七八回合,沐雅沁忽的低下身軀,雙腳踢向呂擇段的雙股。呂擇段笑道:“哈哈!姑娘,此招式並不光彩啊!”
沐雅沁道:“贏你無需光彩!”說罷,手中長劍反手刺向呂擇段的脊背。她心中明白,呂擇段定會躲過這一劍。但她此舉並非是要用劍傷他,而是在他閃躲之時,另一隻手抓起地上的石子,使出金舂指傷他。沐雅沁心中盤算著,呂擇段定會向左右任意一邊閃躲。而根據他前幾合的走位來看,向左閃躲機會更大,便用力射向他的左邊。
呂擇段見此劍刺來,卻突然向右閃躲,正好躲過了金舂指的攻擊。那石子並未命中呂擇段,而是命中呂擇段身後一面牆,那石子竟一下子將牆面打出一條三四尺的裂縫。“算你命大!”沐雅沁自語道。
呂擇段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回頭看去,心中一驚,卻依然努力保持鎮定,擺手道:“好了姑娘,我輸了!方才若不是呂某幸運,恐怕就已經葬身在姑娘手中了!”沐雅沁停下手,將長劍歸鞘道:“哼!呂掌門,你也不過如此!識相的,就把霍離姬留下聽憑我等發落。不然的話,就叫你們顏華派一起替霍離姬陪葬!”
霍離姬心中有些害怕,見自己的師父都不是沐雅沁的對手,不禁暗暗悔恨道:“霍離姬啊霍離姬,你非要招惹這些人做什麼?”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呂擇段身旁,跪下道:“師父,救救徒兒吧!徒兒若是落在她們的手上,只有一死啊!”
呂擇段點點頭,心中生起一計道:“姑娘,蠢徒有錯,但錯不致死。還求姑娘看在呂某與老太太還有幾分交情的份上,饒過蠢徒吧!”沐雅沁一驚道:“你如何知曉我們是芳草卉的弟子?”
呂擇段道:“姑娘所用的金舂指,可是老太太的看家本事。呂某看姑娘金舂指的造詣並不亞於老太太,故而認出你們是芳草卉的弟子。呂某與老太太早年間有些交情,老太太對呂某也有點撥之恩情。”然而,呂擇段哪裡和芳草卉有半分交情?如此說,只是為了求個薄面。沐雅沁信以為真道:“原來你與師父竟有如此淵源。好,今日就看在師父的面上饒過他。但若要再叫我見到此賊子,我便替你教訓他!”說罷,與眾人邁步進入客棧。
呂擇段趕忙深施一禮道:“呂某謹記,姑娘慢走!”說罷,便目送沐雅沁等人離開。霍離姬上前道:“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呂擇段點點頭道:“霍離姬,以後多給為師惹些亂子!”霍離姬聽罷,趕忙深施一禮道:“師父,徒兒不敢了!”呂擇段道:“芳草卉弟子的功夫還真是不俗,看來,需要提醒靈虯泉師他們,莫要小看了這些人!”說罷,轉身便離開。
二人當街一戰引得百姓一陣轟動。崔氏藥鋪中一名夥計走到前廳,向崔掌櫃道:“掌櫃的,圖樣畫好了,是否要拿給後院的客官瞧瞧?”崔掌櫃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道:“嗯,不錯。去讓他們二位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片刻之後,小夥計將圖樣送到了韓嘯月的手邊。韓嘯月一邊展開一邊道:“夥計,方才外面怎麼一陣騷動?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小夥計點頭道:“方才對面緣來客棧門口,一箇中年男子與一名女子打了起來。看樣子,他們二人都是會功夫的。那女子功夫不錯,竟打得那中年男子連連告饒。”
韓嘯月聽罷一驚,心中暗道:“莫非,是沐雅沁……”想著,便問道:“那女子是何打扮?他們因何打鬥?”小夥計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各自離開了,我也是聽別人講的。”
韓嘯月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小夥計催促道:“客官,咱們還是看看這圖樣吧!”說著,開始給韓嘯月講解道,“您看。考慮到所乘之人善用射箭,我們在原來的基礎上將四輪改造成了六輪,方便其彎弓之時可以不至於車輛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