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笑道:“他叫李景賢,是我的好朋友。”說著,對李景賢道,“景賢,這位就是白天與我們一起拼桌,傍晚在枯禪寺外相遇的沐姑娘。另一位姑娘名叫阿秋,此刻……恐怕還在熟睡吧!”
“哦,我記起來了,男裝打扮的兩位姑娘吧!”李景賢想起來,不禁笑道。
“李公子見笑了。阿秋姑娘睡性大,想必是還在熟睡。她這個人,響幾聲震雷都未必會將她喚起。”
李景賢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來,阿秋姑娘還真是有趣。”
“有趣?”沐雅沁輕笑一聲,“阿秋功夫了得,這要讓她聽到你講她有趣,恐怕免不了一陣拳腳啊!”
韓嘯月擺擺手:“沐姑娘,景賢的功夫也不差,改日有機會應當切磋切磋。”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涼亭。入寺的階梯上擠滿了人,左側向下跑著拎空桶的人,右側向上跑著拎了滿滿一桶水的人。雖然人多,但是秩序井然,絲毫不顯慌亂。三人剛到,寺中的火勢便已經被壓制了下去。
“還是來晚一步,大火已經被滅掉了。”韓嘯月說著,聳了聳肩。而沐雅沁的臉上,卻並不輕鬆。
“知縣大人到!”一陣清脆鑼聲開道,七八個身穿衙役服裝的人從人群中撥開一條路。後面跟著一頂大轎子,一上一下的緩緩走來。轎子後面又是七八個士卒,將轎子圍起。知縣的轎子經過涼亭,直接走到了寺門,百姓紛紛把水桶放下,閃開一條大路,跪在兩邊。韓嘯月三人閃到人群后面,靜靜看著。只見剛到門口,從轎子上下來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身穿寬鬆的官服,原來他就是興平縣知縣崔福海。崔福海並未差人進寺中通報,而是在門外焦急等著,等著明吉大師等僧人出來彙報火情。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紅色嵌金邊蓮衣的老僧走了出來,雙手合十施禮道:“阿彌陀佛,知縣大人前來,老衲深感榮幸。”
崔福海同樣雙手合十道:“明吉大師,聽聞貴寺失火,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經過眾弟子和鄉親們的鼎力協助,火勢已被控制,還請知縣大人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過些時日,本官欽此差人來幫助大師做好修繕工作。”崔福海轉過身,向著階下的百姓道,“今晚參與救火之人,明日可來本府領取賞銀,都各自散去吧!”
“謝大人!”眾人紛紛叩拜。
韓嘯月想看個仔細,明吉大師究竟長得何等模樣。可惜夜色太深,還未看清,他便已退回寺中。與此同時,崔福海目送寺門關閉,也乘坐轎子緩緩離去了。
“景賢,你看清楚了明吉大師的長相嗎?”韓嘯月問道。
李景賢搖搖頭:“天太黑,真是無法看清。”
韓嘯月嘆口氣,轉身要走,卻見沐雅沁還站在那裡,眼睛望向寺中,便上前說道:“沐姑娘。”
沐雅沁略顯慌張,轉身笑道:“怎麼,要回去了嗎?”
“是啊,已將火勢控制,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說著,嘆口氣道,“只是,沒有看清楚明吉大師的樣子,實屬遺憾。”
眾人散去,明吉大師站在門後,聽著人群遠去,吩咐道:“明鏡、明德,召集大家來大雄殿。”說罷,大踏步地向大雄殿走去。月光照在他黑瘦的臉上,表情略顯凝重。
經過這一夜的折騰,韓嘯月甚感乏累,回到客棧中倒頭便睡。一直到第二天,日頭已足,他才緩緩醒來。就在此時,李景賢也推門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笑道。
“韓大哥,你醒啦!怕你還睡著,準備把麵條放下就離開。”
韓嘯月坐起身道:“景賢,現在是什麼時辰?”
“已過午時了。”
聽罷,坐起身,看了一眼桌子上熱騰騰的面,問道:“怎麼想起給我買了一碗麵?”
李景賢聽罷,笑道:“這可不是我買的。我本想叫你一起去吃飯,看你還沒起,我便自己去了。正好碰到從外面回來的沐姑娘,她讓阿秋親自下廚做了兩碗。”
“原來是這樣,那你要替我好好謝謝她們。”
“放心吧,韓大哥。趁熱先吃下,我先出去了。”說罷,李景賢便退出房間。
只是一碗簡單地清湯麵,鹹淡剛好,顯然出自大戶人家之手。加之韓嘯月的肚子確實有些飢餓,不一會兒便將一碗麵吃了個精光。端著碗從房間走出,一下便看到了,李景賢正和一個姑娘在樓梯處聊得火熱。姑娘的模樣看著眼熟,應該便是跟隨沐雅沁的阿秋姑娘。
見到他出來,兩人趕忙從臺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