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居然在沒有糧草的時候還要採用圍城的戰術,這可是兵家之大忌啊!”董元道:“少將軍,看來你對大平山還不是很瞭解。宋軍這次聯絡了大平山的山賊相助,已然解決了糧草問題。他們之所以這麼快就圍了上來,為的就是讓我們措不及防。”
韓嘯月抬起頭看著他道:“董將軍,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董元嘆口氣道:“如今之計,也只有按兵不動,固守城池了。如今敵人尚未合圍成功,我們尚有喘息的餘地!”說著,後退一步道,“誠如少將軍所言,末將這就去將城防巡視一番。”說罷,便退下了。韓嘯月看著這位獨臂將軍,心中百感交集。
宋軍合圍異常順利,在傍晚時刻徹底完成了對江源城的包圍。趙准將大營安置在江源城的東門處的一個山坡,遠眺東門城防,位置極佳。將韓濤殺敗的人正是宋軍大將張守儀。此刻,他正與追殺韓濤的隨行士兵向軍營趕來。隨行士兵的馬後,拖拽著十幾具蜀軍屍體。
“報!啟稟大帥,張守儀將軍得勝回營!”
“好!”趙準從帥位上站起身,幾步走出大帳,向營門走去,“本大帥親自去迎接張將軍!”張守儀一進營門,便聽到趙準哈哈大笑道:“張將軍,一直追殺韓濤到此刻。看來,戰果頗豐啊!”
張守儀翻身下馬,施禮道:“稟大帥,末將追殺韓濤未果,讓他逃脫了。”趙準拍拍他的肩膀道:“將軍此舉雖然未能活捉韓濤,但也是極大震懾了敵軍!如今江源城城門緊閉,本帥不日就會發動總攻!”說著,將他讓進帳中,“來來!回帳中說話。”
靈源泉師等人分賓主落座,張守儀等人分列兩旁。趙準在帥位上坐定後,張守儀站出來道:“稟大帥。今日對江源城的合圍異常順利,青雲山也已有張杞和牛峰兩兄弟牢牢圍困。另外,蜀軍大本營方向也有我部牽制。我軍主力已經將江源城圍得如鐵桶一般,隨時可以發動總攻。”
趙準點點頭道:“快來說說,你與韓濤是如何遭遇的?”
“末將正在部署牽制蜀軍大本營,突然探馬來報,韓濤率領十幾名騎兵往蜀國都城方向疾馳。末將認為,蜀國宮闈之內恐有變數,便帶領一百親隨前去截殺,打了大勝仗。”說著,張守儀嘆口氣,“只可惜,韓濤武藝高強,讓他逃了出去。雖然我部奮力追殺,卻沒有抓到他。”
趙準雖心中高興,但沒能捉住韓濤倒有些遺憾道:“哦?那麼韓濤,就如此消失了?”張守儀搖搖頭道:“韓濤被我們追到一片湖區,他連人帶馬一起墜入湖心。我們在岸邊等了半個時辰,卻沒見他人影,便離開了。估計,此刻韓濤已然沉入湖底了。”
眾將聞聽,長長嘆了口氣,紛紛說道。
“哎呀!這可了卻了心頭之患,江源城指日可拿下啊!”
“是啊,張將軍真是立了一大功!”
“韓濤一死,蜀中更無人可為將了!”
司徒生聽罷,用力咳嗽一聲,眾將紛紛轉身看著他。只見司徒生站出來道:“列位將軍忙著高興,未免早了些。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韓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有什麼可高興的呢?”眼見風頭要被張守儀搶去,靈源泉師暗自感到臉上有些無光,也站出來說道:“不錯,司徒生說的很對。依老夫之見,不如再去城中刺探一番,看看虛實。”
李程漢大喝一聲道:“大帥,泉師所言極是。俺所畏懼之人,無非就是那個韓濤而已。如今韓濤下落不明,俺正好可以把那些蜀軍大將全都斬殺,獻給大帥!”餘正梅輕笑一聲,說了句“自作聰明”,一甩衣袖,邁出大帳。趙準伸手想要叫住,卻轉念一想:“這些江湖人士,行為古怪。既然江源城不日會落在我手,就隨她去吧。”想著,便慢慢將手放下。
“這廝,我們剛說幾句話,她便不辭而別!”司徒生擔心餘正梅會做什麼阻礙他的事,趕忙向趙準一施禮道:“大帥,我去看看那餘正梅乾什麼去了!”說罷,便追了出去。見二人離開,靈源泉師與李程漢也以同樣的說辭,分別追了出去。趙準不禁暗笑道:“哼!這些江湖人士,不知所云。去了也好,反正我看他們也並非真心實意要幫助聖上,可別耽誤陛下的大事!”想罷,便不再將他們放在心上。
司徒生緊走兩步,追了上去。餘正梅卻不理他,反而加快了腳步。靈源泉師和李程漢緊緊在後面追趕,四人朝江源城的東門方向而去。“餘正梅,你給我站住!”司徒生大喊道,“我們剛說幾句話,你便不辭而別,能不能不要總是這般?”餘正梅嗤笑一聲:“我餘正梅行事向來如此,看不過眼的,儘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