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上年幼喜好武功,對朝政反倒興趣不太大,而御馬監的寧公公擅御馬,人又長得魁梧英俊戰力超群,甚得今上喜愛。
只看這一處宅子就知道,寧致遠的外宅,居然是御林內衛在守衛。
“你們都站住!”那中年書生大喊一聲,“身為軍人,為何不幫御馬監捉拿叛逆?”
“我們回來休假,”有三四個人一轉身,就要離開。
“你們敢走?”中年書生快要氣瘋了,別人不聽話也就算了,軍人居然不怕內廷?
“我們是坎帥的部下,”這幾人看他一眼,冷冷一笑,“你御馬監,還號令不到坎帥頭上!”
坎帥負責中土國西北和東北兩大邊軍,當之無愧的軍方實力派人物,不過細說的話,西方其實是坤帥的傳統地盤,東北和北方,也是李清明崛起之後,才幫坎帥穩住了陣腳。
但是坎帥的人,真的可以無視御馬監,他們的勢力就不在京城,御馬監你再牛,總不能把邊軍如何。
“放肆!”中年書生氣得大叫,“好猖狂的邊軍,連今上都不放在眼裡了?”
御馬監是內廷的機構之一,而天下的軍隊,都是今上的,所以也就都歸內廷管。
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制陣法
這幾名邊軍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威脅,直接走人了。
軍人司修所在的這四人組,卻不敢無視御馬監,只能硬著頭皮四下搜尋。
不過他們心裡清楚,拿石頭打人的,是自家兄弟,只是不小心落入了寧宅一塊。
然而,攝於寧致遠的淫威,他們也不敢亂說話。
搜尋了一陣之後,他們才知道,這是寧致遠義子購置的一處小房產——真是寧公公購置的話,李永生半炷香也跑不完那個院子。
而那塊石頭飛進正房,正中寧公公義子面前的餐盤,他以為自己是遇刺了。
於是這幾位商量一下,直接坦白了:石頭是我們扔的,但卻是被別人掃進你們院子的。
寧公公這邊大怒,無意嗎?我們看未必,先把你們看管起來吧。
李永生從西城走脫,心裡也是有幾分僥倖的感覺:差點被人堵住啊。
然而,他還是被人堵住了,在朝陽大修堂的門口。
堵住他的是熟人,白髮老頭李清明,他帶了七八個小校,似笑非笑地發問,“上午去西城了?”
李永生看他一眼,笑了,“我去哪兒,需要跟你解釋?”
李清明知道這廝頭難剃,直截了當地發話,“知道那幾個人為什麼追你嗎?”
李永生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打了人家一頓?又不是我讓你打的……我真覺得自己挺冤枉。”
“你可說錯了,他們要被取消軍籍了,”李清明笑著發話,“這是我幫你出了口惡氣。”
“取消軍籍?”李永生的眉頭微微一皺。
對老百姓來說,取消軍籍可能是好事,但是對混到司修級別的軍人來說,取消軍籍絕對是大壞事——一旦被取消軍籍,在軍中的地位沒有了,轉到地方,司修的戰鬥力也發揮不出來。
很多軍隊中的東西,離了軍隊無法使用。
不過他對李清明這說辭,很是有點不屑,“軍中自有法度,你這私相授受,莫非也希望我領情?”
李清明氣得鼻孔直冒煙,“我說小子,你嫌軍方做事粗暴,我依你的意思處理好了,你竟然不領情?”
李永生見四周有人看來,猶豫一下,往大修堂裡走去,“咱們尋個地方說話。”
他對李清明的做法,也很有點好奇,你已經打了人家一頓,見沒有效果,又將人開除軍籍,做人總不能為了一個理由,一遍又一遍地欺負人吧?
尋了一塊空地之後,他將心裡的疑惑問出。
“我當然不會那麼做,”李清明得意洋洋地回答,“我追究他們緝兇不順利!”
他雖然暴躁不講理,但是屢次欺負弱小的事,還真做不出來,但是……那司修所在的御林軍,一直沒有將在頓河水庫下毒的人緝拿歸案。
所以他就利用自己在軍方的地位出聲了:你們御林軍行不行啊?搞得京中很多重要人物不敢隨意走動不說,關鍵是今上的安全,也隱約受到了威脅!
他這話說得,讓御林軍負責人的臉上都掛不住,卻還不敢跟他計較——李清明本人名頭就很響了,現在雖然修為下降了,也僅僅是個閒職,但是人家的人脈很厲害,跟上面說得上話。
而且他的話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