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竟敢直接對自己出手。
要說起來,這也怪離帥,直接封鎖了李清明被人療毒,馬上要大好的訊息。
潘達只覺得,自己是在權責範圍內為難對方。
其實都算不上為難,那塊玉佩真的不地道,軍隊扣押嫌疑物品,也不需要講道理。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他是想借此,將李家主事兒的人激出來,好再為同袍緩頰兩句。
哪曾想,李清明居然就敢對他悍然出手?
當然,就算他料到了,曾經的化修出手,他也不可能抵擋得住。
潘達被白光束縛住,李清明大手一揮,“綁了,帶走!”
要說旁邊還有幾名御林軍,不能幹看著上司受辱,但是李清明不講理的大名,傳得實在太遠了,這些御林軍又負責這一片的安保工作,哪裡不知道這個魔頭?
只有一個小校顫巍巍地發話,“李大人,我們在執行軍務啊。”
“我他麼以為你們在清洗老臣呢,”李清明冷哼一聲,然後一擺手,“讓王茂林過來跟我要人,他不來,我就不放人。”
要不說這廝霸道呢,正在執行軍務的軍官,就被他直接綁回家了。
王茂林聽說此事之後,也是破口大罵潘達——尼瑪你乾的什麼事兒!
此時他已經知道了李永生的身份,不但是政務院召見,更是提出了降頭猜測,這樣的人,可能是內奸嗎?
說的得難聽點,就算他是內奸,也輪不到你潘達來懷疑。
更別說此人身後還有李清明撐腰。
李清明下午在他家撒野,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他連生氣都顧不上,因為離帥說了,姓李的可能會餘毒盡去。
修為下跌的李瘋子,他都不敢隨便招惹,何況是很可能東山再起的李瘋子?
但是罵歸罵,潘達是他的人,他不救還不行,軍中規矩跟官場的規矩不同,上官不能因為下屬犯了錯誤就放棄救援,軍人不能放棄袍澤。
然而,王茂林也不可能上門去領人,下午家被砸,手下也被抓走,他還巴巴地上門的話,臉就丟個沒盡了。
於是他找了一個跟李清明相熟的人,上門致歉,同時把玉佩也送了過去。
當然,玉佩上面的紋路,他也著人瞭解了一下,大致斷定這是一種新的陣法,有部分功效是放大,更多的作用還看不出來。
王茂林求的人,是另一位五虎將的兒子,跟李清明的身份相差彷彿,地位雖然有點差距,但是這位的老爸,是唯一健在的五虎將了。
李清明當然會賣對方的面子,一擺手就讓人將潘達放了,只是淡淡地說一句,“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小子。”
說完之後,他拽著那位走了,“剛才我在扎針呢,怠慢了啊,好久不見,咱們好好聊聊。”
李清明離開了,吳媽媽拿著玉佩,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咱們啥也沒說,他們就自動送回來了?”
李永生衝她笑一笑,耐心地解釋,“大人物做事就這樣,不說廢話,但是對方沒眼力的話,求情會變成挑釁。”
吳小女點點頭,猶豫一下又問,“明天我還要出去嗎?”
李永生想一想,有點為難地回答,“吳媽媽辛苦一下吧,應該沒問題了……要不這樣,我給你算薪水好嗎?”
“薪水倒不用了,”吳媽媽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就是想著這麼多天了,也沒幫到你什麼,真是慚愧。”
“這才幾天,”李永生笑著搖搖頭,“反正您放心好了,應該不會有人再為難您了。”
他的話果然沒錯,接下來的幾天裡,吳小女走遍了整個西城,沒人再刁難她,潘達更是不見了蹤影。
後來李永生才聽說,王茂林拎住潘達訓了整整半宿,最後勒令他休探親假了。
治療了十餘日之後,李清明體內的毒性排出了不少,現在吐出和滲出的血都是紫色的,而且越來越淡,正在接近鮮紅。
按李永生的話說就是,大部分的毒,已經重新回到了血裡,才會是這種顏色,接下來休息一天,恢復一下身體,就該下一個療程了,到時一天行兩次針即可。
除了叮囑對方注意補血,他還開出了調理的方子,然後起程回朝陽大修堂。
李清明不想讓他走,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雖然是渾人,可小李不講理起來,一點也不弱於自己,最後退而求其次,“我給你安排兩個侍衛吧。”
“開什麼玩笑,”李永生一擺手,斷然拒絕了,“我是修生,不搞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