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得一臉的懵懂,“氤氳洞的高階司修?他可曾說,自己叫什麼?”
這位面無表情地回答,“知道是氤氳洞的道友就行了,我何必問他叫什麼?敕牌我也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餘化主還是有點疑惑,“那麻煩你說一說,此人長得是什麼模樣?”
“餘化主,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這位沒好氣地回答。
事實上,旋昊觀的多數弟子,對氤氳洞都有幾分不滿——你們幷州的十方叢林,非要跑到海岱來生事,害得堂主重傷不說,還有兩名弟子慘死。
所以他雖然僅僅是司修,話也不是很客氣,“我是旋昊觀負責接待的,不是誰的護衛。”
旋昊觀的堂主見狀,皺著眉頭呵斥他一句,“怎麼說話呢你?注意身份,餘化主可是真人,治你個不敬上位者,我都要大力支援。”
這位見狀,只能悻悻地轉身離開,“那我讓他在那裡等著,見不見的,餘化主您拿主意。”
餘化龍則衝著堂主勉力笑一笑,“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在想,是不是那話兒來了?”
堂主皺一皺眉頭,“不該是這樣吧?在你散步的時候暴起發難,才是最好的選擇。”
餘化主每天的散步,確實是兩人合計好的,為的就是勾出幕後黑手。
相應的埋伏和接應,肯定也是有的,反正每天就那麼一小會兒,不會浪費大家太多時間。
不過堂主想的是,幕後黑手應該是松峰觀的人,“再說了,子孫廟能製作氤氳洞的敕牌嗎?”
餘化主心裡卻是清楚,雷谷的人來找他的可能性也極大。
然而他再想一想,就將那些顧忌放到了腦後——是啊,敕牌哪裡是那麼好做的?
他沒想到的是,對李永生來說,製造道宮敕牌是再簡單不過的了,這敕牌有氣息校驗和鎖定,其中很多手段,是靈脩才能做到的。
換句話說,就是造假大師張老實,做道宮敕牌也不會容易了。
可是觀風使在上界的時候,就是靈脩,這點小事,哪裡難得住他?
正經難住他的,是他不清楚氤氳洞的敕牌序號,以及有沒有什麼其他特殊標識。
反正他也覺得,有敕牌的話,假冒的可能性就極低了,“那我去看一看。”
堂主微微頷首,“我也跟你去一趟,看看你們氤氳洞還有什麼說法。”
兩人相伴著走到十方堂,遠遠地見到紅臉道士,餘化龍就停下了腳步。
他非常確定,氤氳洞裡沒有這麼一個人。
餘化主不可能記得住氤氳洞所有的人,但是高階司修的話,沒有他不知道的。
於是他離得遠遠的就發問,“那紅臉道友,你是氤氳洞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紅臉道士一揚手上的敕牌,面無表情地發話,“我一直在上宮公幹,餘化主不會不知道這些吧?”
四大宮雖然弟子眾多,但是抽調十方叢林弟子的事情,也是常見的——借調這種事,在哪個體系都不是新鮮事,不能盲目擴大編制,就只能如此。
事實上,十方叢林的弟子對他們所在的當地環境,瞭解得比上宮要多,抽調這麼一批力量,也能很好地彌補上宮的短板。
而且借調這種事,經常藉著藉著,就把關係轉走了,而下面借調來的人,用起來也方便。
當然,真正轉走歸屬關係,也不是容易做到的,正經像張木子給任永馨設計的,先在氤氳洞做記名弟子,見真之後入上宮,這才是正規的流程。
這些就扯遠了,反正氤氳洞是真有這樣的弟子在北極宮,而且餘化龍並不能全部認識,很多弟子被抽調走的時候,他還不是真人,也沒接掌了化主一職。
尤其是,很多弟子就直接在上宮晉階了,他又如何能知道?
不過縱然如此,他心裡還是有些警惕,但是考慮到對方來的時間,比他往日散步的時間要早一點,他也不能斷定,這紅臉道士一定有問題。
所以他冷笑一聲,還是站得遠遠的發話,“既是我氤氳洞的弟子,把你的名字報上來!”
“你好大的膽子!”紅臉道士厲喝一聲,並不因為自己只是司修,就對真人恭恭敬敬,“看在你也是氤氳洞前輩的份上,我願意尊敬一二,你竟然敢質疑我的身份?”
他冷著臉發話,“上宮還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倒擺起真人的架子來了?”
餘化龍被說得臉一紅,緊接著就惱羞成怒,“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氤氳洞弟子?我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