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努力地回憶一下,“好像這個靈感,就是來自於下界,最初似乎脫胎于禁錮神術,後來成為定身術,最後我們完善成為禁鎖空間的心咒。”
禁錮神術、定身術、禁鎖空間,三者的功效,看起來差不多,但根本是不同層面的東西。
李永生笑一笑,“看來你跟玄青位面,還真的有點緣分。”
趙欣欣點點頭,略帶一點不高興地發話,“所以才放那廝一馬,要不然,我肯定要問一問,松峰觀跟襄王,到此存在什麼樣的交易。”
何必呢?李永生微微一笑,心說攪了他們的局,也就夠了。
第二日,有訊息傳來,說松峰觀的人,在半路上被幾個鄉野村夫教訓了,已經打道回府,並且對摩天嶺表示,此次切磋取消。
傳出這個訊息的人,未必存了什麼好心,甚至有人說,席都管都受了暗算,身負重傷。
此刻的摩天嶺,修者人數幾達兩千,大家聞言,頓時就嚷嚷了起來——這尼瑪不是逗我們玩嗎?我們可是大老遠趕來觀戰的。
不過鬆峰觀的主意已定,他們甚至公然表示,摩天嶺有爭奪第七廟的實力。
第二天下午,邵真人終於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某個曾經在摩天嶺講道的傢伙來了,此刻就在鎮子上。
於是他興沖沖地帶著弟子趕過來,不成想得知,對方剛走了兩個時辰。
邵真人倒是想追來著,因為他猜測,冒充鄉野村夫的人,很可能就是李永生這幫人——別人既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出手的理由。
但是此刻的摩天嶺,也是亂糟糟的,上千名修者聚集在一起,而且群情激憤,他實在不能撇下這裡,去追趕李永生。
所以他只能長嘆一聲,“唉,欠這個傢伙的……真是越來越多了。”
李永生六人用了三天時間,悄然地來到了般陽縣地界,又用了兩天的時間,搞到了幾個通用的身份。
這裡已經非常接近襄王的大本營,盤查十分嚴格,只有朝廷的路引不行,還得有襄王府的身份證明和通牒,否則就是來路不明。
十七世的方採臣,就在般陽城外十餘里的餘家莊。
六人趁著夜色,悄悄潛入餘家莊。
李永生和趙欣欣帶著方真人,來到一處平凡的小院,坐在房頂上,看著院子裡的喧鬧。
這一世的方採臣叫袁良,自幼父母雙亡,跟兄長逃荒至此,被這裡一戶人家看中,做了上門女婿,也算是落地生根。
“娶”了他的餘氏,是家中獨女,相貌普通還有一條腿微瘸,不過性格卻是不錯。
兩人在一起,也算相敬如賓,現在誕下了三兒兩女,長女已經出嫁了。
這一夜,月光如水,袁良帶著兩個兒子,從地裡勞作回來,餘氏已經為他們做好了晚飯,幼子幼女承歡膝下,非常祥和的景象。
飯畢,餘氏收拾了碗筷,點起一鍋水煙,一邊吧嗒著,一邊發話,“他爹,小么該進學堂了,里正又來催了,老大老二,該有一個當兵了。”
“不是不滿十五嗎?”袁良嘟囔一句,“里正又是惦記上咱家啥了?”
“老大滿十四了,”餘氏嘆口氣,“不過里正說了,要是咱家出個兵,么兒的學費可以減半。”
袁良沉默片刻,接過餘氏的水煙,狠狠地抽了一口,長出一口氣,悶聲發話,“老二去當兵吧,老大沒眼色,一旦遇了事,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可是……老二還小啊,才十二歲,”餘氏嘆口氣,“他走了,地裡的活又少個人。”
“虛歲十三了,”袁良勉力笑一笑,“我十三歲的時候,可是已經討飯到你家門上了。”
餘氏沉默片刻,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哽咽著發話,“可我捨不得。”
“唉,”袁良嘆一口氣,一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日子總是要過的,我若不是小小年紀出來討飯,又怎麼能碰到娘子你?”
說到這裡,他側過頭來,吻一下餘氏的面頰,笑著發話,“若是碰不到你,這一生也是無趣,老二沒準有老二的機緣,這誰又說得準?”
“要死了,老鬼!”餘氏狠狠地捶他一拳,半怒半嗔地發話,“孩子們都在!”
“都在又怎麼樣?”袁良探手去攬她的腰,嬉皮笑臉地發話,“娘子,趁著這時光,咱們再生個老四吧?”
很普通的農家小院,普通的場景,努力維持生計的一家人,還要應付兵役,但是依舊甜蜜溫馨,甚至還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但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