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是流放之後,被打入賤籍,那樣倒是能娶妻生子了,但是世世代代都會是賤籍,不是普通人。
何謂賤籍?就是另冊,打個比方說,中土是沒有奴隸的,但那是針對普通人而言,賤籍若是為僕,那本質上就是奴隸,生下來的子女,都歸主家所有,依舊是賤籍。
賤籍不得入修院,更不得為官,連做生意都不行,只能做苦力!
甚至,賤籍走路的時候,都不許跟別人搶道——就算上公共廁所,也得等沒人的時候,你才能進去,只要有人,你就得在外面等著!
什麼?憋不住了?那就屙到褲子裡好了,誰讓你是賤籍呢?
朝安局的那廝微微一笑,“我可以答允,你家三個三歲之下的男丁,不入賤籍,依舊姓劉。”
“嗯?”劉通判聞言,頓時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條件,實在太令他動心了。
三歲以下的男丁,不會記得仇恨,也就不會為自己報仇,不過這個真的無所謂,劉家的血脈能流傳下去,這才是真的實惠。
他甚至不敢相信,對方能答應這個,所以只是冷冷一笑,“我從沒聽說過,朝安局重承諾。”
中土人普遍都重視承諾,但是……朝安局絕對是例外,這些皇族走狗,為了維護趙家的統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區區的說話不算數,算多大點事?
“你不信拉倒,”朝安局這位又作勢往外走,“說得我們離了你的口供就不行了似的。”
劉通判聽到這話,才又想起了那個問題——梁州也有人被抓了。
不過,他依舊是不甘心,少不得又問一句,“你們在梁州查到了誰?”
朝安局的這位怪怪地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還在心存僥倖嗎?誰知道你們會有什麼詭異秘法,沒準可以傳遞訊息,嘿,我偏偏不告訴你!”
劉通判沉吟一下,心一橫,“這樣,我可以告訴你們,梁州那邊是誰在搞事,但是你剛才說的話……要換個人來保證。”
朝安局的這位愣了一愣,然後臉一沉,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可以答應,剛才的承諾不變,不過換個人……那不可能,你愛信不信。”
劉通判聞言,心中頓時一定。
對方的態度不好,但是正在他的意料之中——手裡有好牌,誰會輕易讓步?
所以他不但不著惱,反而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莫要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梁州真正主事的那位,是非常機警的……”
“若是抓了小蝦米,漏掉了大魚,後果你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