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行李包括包袱以及裡面的衣服,一錢銀子加若干銅錢,還有那把柴刀。這會兒,他除了身上的衣服還有事先綁在小腿上的匕首外,可謂是身無分文了。
李文駿席地而坐,把包袱皮拿了過來,放到了腿上,他嘗試著開啟包袱皮,但是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包袱打不開,嘗試了很多次,李文駿只能無奈地承認,他真沒辦法完全開啟包袱皮。
真是邪門!
李文駿連連搖頭,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藍底白花的粗布包袱,怎麼就打不開呢?
不過也不是一點發現都沒有,如果他只是把手探到裡面,往外面拿東西,或者把東西放到裡面去,還是能夠辦到的。
李文駿把包袱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掏了出來,裡面的東西不是很多,在他的面前堆了一小堆。
他簡單地清點了一下,最讓他眼熱的是錢,光銀子就有三百五十多兩,另外還有五兩一錠的金錁子十幾錠,銅錢若干,另外還有幾個鑲金嵌玉的首飾,這些首飾一看就是貴重之物。
李文駿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單單這些金銀和首飾摺合下來,至少也有白銀千餘兩,如果他省著點花,過一輩子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憧憬了一下美好的未來生活,李文駿又看向了其他的物品。這些物品並不多,也都不大,只有兩本書外加三個巴掌大小的瓷瓶。
瓷瓶用紅布包裹著軟木塞住瓶口,李文駿拿著瓶子,搖了搖,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他抓住紅布,剛要把塞子拔下來,腦海中突然一個閃念,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想起了老道在曬穀場上佈置七星九宮陣的場景,老道曾經從包袱裡面拿出了不少瓶瓶罐罐,裡面裝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不是有毒,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機關在裡面,除了老道之外,沒有人能夠告訴他。
李文駿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逃脫生天,就拔開一個毒氣瓶,被裡面的毒氣給毒死。
想到這種可能性,李文駿馬上把心中冒出的好奇心給熄滅掉,他轉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兩本書上。
李文駿認識幾個字,但是距離讀書人的標準差遠了,很多字是對方認識他,他不認識對方。這兩本書的書名都是用一種他不認識的文字寫的,開啟之後,裡面的字型倒是換成了他經常見到的字型,但是也就勉強能夠認出幾個字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讀不出來。
李文駿從懂事的時候開始,對讀書人就有一種崇敬的心理,他的父母告訴他,能夠斷文識字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他的父母還告訴他,書籍是用來傳承聖人道理,記錄非常重要事情的工具。
老道的仙家手段是不是就是從這些書籍上學到的呢?李文駿的腦海中很自然地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雖然說李文駿曾經親口拒絕了老道的利誘,但是這並代表著他不渴望學到老道掌握的仙家手段。別的不說,學會了仙家手段,至少他就會有更多的手段可以用來保命,可以用來應付他以後可能遇到的各種突發的危機情況。
如果說第一次在曬穀場見到老道施展火球術的時候,李文駿的這個念頭還不是特別強烈的話,那麼在差點讓老道抽取了精血煉製長春絲,在和黑紋巨蚺這樣的一級妖獸共處一塊曬穀場之後,李文駿渴望掌握仙家手段的念頭已經無比強烈,炙熱似火。
可能在以前,李文駿不會認為他會和老道這樣的“神仙”般人物,黑紋巨蚺這樣的“妖怪”有產生交集的機會,是否掌握仙家手段,並不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可是現在他不會再有這種幼稚的想法了,他生活的這片天地不安全、不太平,他需要掌握更多手段,才能夠讓自己長久地活下去。
李文駿的手掌摩挲著那兩本書,似乎這樣做,能夠讓他早點把上面的文字全都看懂一樣。
考慮了良久,他下了一個決定,他決定暫緩去尋找家人的念頭,而是先去找一個可以教他讀書認字的地方,等到他能夠把兩本書上的文字全都認全、懂得它們的意思之後,再去尋找家人。這用一句老話講,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
李文駿敢這樣做,也是因為他並不是家中的獨子,他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就算是自己不在父母身邊,父母也不會因為膝下缺兒少女而過於悲傷難過。當然,更重要的是李文駿就算是現在去找他的爹孃,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找。
李文駿把所有的東西又都放回到包袱中,把包袱背上,站起身,他抬頭看了看天,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朝著他在騾子背上看到的那個村子走去。
天氣還是很熱,走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