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吐納了兩次,對於自己的修為,他甚至很少在意,已經很久沒有內視檢視了,至於身體外的青霧煞氣,也已經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全部凝結成三個青色珠子,被他收入儲物袋內。
按照宇文宙元的分析,當第四個青色珠子凝結出時,青霧煞氣將會全部消散。
當年那兩個修士,在這兩年時間,來過一次,奉上大量的凡人金銀之後,異常恭敬的拿走了三張圖畫。
這兩年,宇文宙元用自己高超的醫術救治了足足不下千人,現在整個大雄國就都城西,塵元堂已經漸漸有了名氣,而且他的圖畫水平也提高了不少,現在他已經能夠輕鬆畫出真師中期修士和實力相當的妖獸或靈獸影象。
宇文宙元的塵元堂除了那些請他看病的凡人外,店中來者最多的,就是修士。
每一個修道者來此,都是以凡人金銀購買木雕,兩年來,木雕賣出了不少,金銀之物,宇文宙元已然積累了三大抽屜。
京都西城有奇人之事,漸漸在此地修真界,慢慢有了一定的名氣。
宇文宙元始終心態平和,沒有任何變化,他求的是凡人心態,體悟凡人一生,感受天道輪迴,用醫術救人來感受生死,塵元堂店鋪只是他感悟天道的工具,醫術也好,圖畫也好都是如此。
此時眼看年關將臨,京都城內,喜氣洋洋,宇文宙元從店鋪內走出,坐在店鋪門口,望著外面來往的行人,在他眼中,露出深深的追憶。
這是他來到京都,度過的第三個年關,每一次的感受,全都不同,但有一點卻是唯一,那就是對於兒時童年的感懷。
宇文宙元沒穿越時他是一個孤兒,說實在的他當年最怕的就是過年,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而他卻沒有。
穿越後雖然有了父母,但又因為種種原因,只與父母相處不足一個月,就又變成了孤兒!
其時,宇文宙元最缺的就是父母之愛。
此時,對面的酒坊內,小虎飛快的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些煙花之物,興奮的玩耍,看到小虎宇文宙元眼中露出一絲開懷,這個孩子這三年來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由一個十一歲的孩童,變成了十四歲的少年。
這三年來,小虎隨著他學畫畫,現在已經頗有了一些神韻,而且宇文宙元發現小虎雖然沒有良好的天資,但卻有殘缺的靈根,所以在授畫之時,也傳了他簡單的修真功法。
雖然這功法小虎就是修煉了最多也就是真元期到頭了,無非是能增加幾十年壽命罷了,但既然與小虎有緣,所以他就傳給了他。
去年的時候,小虎實在受不住他爹爹的絮叨,開始學著釀酒,不過一旦閒暇時,依然還會跑到宇文宙元那裡跟著他學畫。
雖說小虎並不常來了,但每天一壺的玫瑰果釀,卻是始終沒有斷過。
放著煙花小虎高呼一聲,跑到宇文宙元旁邊,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冰冷木凳上,也不覺得涼,而是擠眉弄眼的說道:“宇文叔,嬸嬸怎麼還不回來呢?這都快三年了,你也不擔心,也不找一找?”
宇文宙元微微一笑,摸了摸小虎的頭,說道:“你怎麼知道叔叔不擔心,她孃家在東陽帝國,那邊有些事需要處理,事不太好辦,路途又遠,估計再有個兩三年就會回來了。”
“啊?真的?”小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驚訝。
“千真萬確!”宇文宙元道。
小虎正要說話,這時他父親在酒坊內喚了一句,小虎連忙應聲,苦著臉對宇文宙元說道:“唉,又要出酒了。”說著,他無奈的回到酒坊。
從酒坊內,傳出幾句小虎父親的喝斥聲,宇文宙元喝了口酒,靜靜的坐在門口,這時天空漸漸飄下些許雪花,慢慢的,雪花越來越大,今年的第一場雪,無聲無息間,從天而降。
溫度,一下子冷了下來。
雪花打在宇文宙元臉上,迅速融化成為冰水,宇文宙元抬頭看著昏濛濛的天空,許久之後,他伸出右手,隨意的一握,頓時四周的雪花瞬間凝聚而來。
宇文宙元眼中漸漸露出沒落之色,雪花帶來的冰冷,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此時的他,看著四周店鋪內一家家亮起燈光,整條街上只有他的店鋪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的心裡,驀然間升起一絲冷意。
這種冷,不是任何火源可以驅除,不是任何神通法術可以彌補,這種冷是感悟天道的代價,是體會人生的必須。
若要真君,先要入凡。
可入凡說來容易,實際上又豈是那麼簡單,宇文宙元現在,體會到了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