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來,站在那油傘之下,此人年紀大約十七八歲,面容蒼白,一看就有隱疾在身。
那少年剛一下來,身子立刻哆嗦,那青衣小廝連忙一手拿傘,一手從車內拿出一件藍色大衣,在那彪形大漢的幫助下,披在了少年身上。
同時,那青衣小廝從一個小籃子中取出一個小手爐道:“公子,快將手爐拿著,今天寒氣太重,彆著了風寒。”
“好的,謝謝你了秋明。”那少年接過手爐一邊呵著氣一邊道。
那小廝在少年接過手爐後,嘴裡不滿的說道:“公子,今天雪下這麼大,天又這麼寒冷,您何必非要堅持過來呢,明兒雪住天晴再來,不也一樣麼?公子你身子虛弱,如果凍病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即便是那趕車地彪形大漢,也是眼中露出憐愛的同時,略有責備之色。
那公子輕笑,一邊向前走,一邊低聲說道:“你們不懂,爺爺去世前就曾說過,每年的今日,無論遇到何種事情,嫡系子孫都要親自來此地祭拜一番,這是一個傳統。”
那青小廝仍然不滿,俏聲道:“公子,這裡距離德州城這麼遠,為什麼要每年都來啊,難道里面有什麼典故不成?我聽一些兄弟說起,好像這裡曾經是宇文家一個強者的居住之處,是吧。”
那公子輕笑著阻止彪形大漢推開院門,而是親自恭敬地伸手推門,把院門開啟,口中說道:“秋明,你第一次跟我過來,自然不知道了,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說。”
進入院子後,三人沒有停留,而是直接推開屋舍之門,走了進去,秋明在房內把油傘收起,抖去上面的積雪,拿在手中,好奇的四下打量。
至於那彪形大漢,則是站在門口,閉目不語。
那公子深吸口氣,走向正廳,秋明剛要跟上,卻被公子攔住,輕聲說道:“你和吳伯在外候著,我自己進去。”
秋明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卻機靈地點了點頭。
那公子微微一笑,咳嗽了幾聲,緩緩走向正廳。
進入此廳後,那公子望著架子上地兩個牌位,從一旁拿出一個鋪墊,整個人跪在上面,輕磕幾個頭後,正要拿香支點上,但卻驀然間手中一顫,盯著香爐中那快要燒完的三炷香,正要驚撥出聲,突然,一陣陰寒之氣立刻瀰漫整個正廳,那公子額頭泌出冷汗,一動也不敢動,他有種感覺,自己若是動一下,怕是就要損命當場。
只見一個英俊冷厲的青年,緩緩的從正廳暗處走出來。
“你是何人的後代?”宇文宙元看了那公子一眼,淡淡地問道。
那公子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寒氣侵入下不斷地顫抖,就連聲音也發顫起來。
“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宇文家出現……”宇文宙元望著少年,右手一揮,頓時四周陰寒之氣消散一空,變的略有暖意起來,那少年感覺身體一暖,不再顫抖,而是雙眼露出震驚之色,怔怔的望著宇文宙元,只不過暗中,他的右手,卻是輕輕地在腰上一碰。
頓時一道剛猛的掌風,從外面傳來,與此同時,那趕車的彪形大漢,一躍衝入正廳,只是他身子幾乎剛剛進來,便立刻一顫,全身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昏睡過去。
那少年立時臉色大變。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何人後代?”宇文宙元看都不看那倒在地上的彪形大漢一眼,平淡的說道。
其實早在宇文宙元看到這屋子的一刻,心中便已經起疑,十多年來,這屋子若無人打理,斷然不可能保持到現在,而且根據他的觀察,此屋絕非真正的當年那間,顯然是被人重新修建而成。
“家父是文載道,你既然跟蹤我到此地,何必明知故問!”那少年眼中露出堅定之色,咬牙說道。
“這房舍內靈牌之人,與你是什麼關係?”宇文宙元眉頭一皺,問道。
“……是家祖恩人雙親。”少年大感疑惑,暗道眼前這人若是父親對頭派出的殺手,為何問出這等奇怪的問題。
宇文宙元內心一顫,他望著少年,語氣不再平淡,而是有了一絲起伏,輕聲說道:“你祖父叫什麼名字?”
“家祖文徵明……”那少年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她總感覺眼前這人怪怪地。
宇文宙元聽到這個名字,立刻身體一震,喃喃自語道:“原來是文兄……”這文徵明宇文宙元並不陌生,當年在修士營時他曾經救過其一命,後來在德州城也幫助文徵明的乾坤盟搶奪德州城的控制權,二人雖然沒有深交,但此刻看到其後人竟然拜祭自己的父母,他的心情不由得激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