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幕幕慘景,不時的縈繞在腦海。就在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子突然在頭頂上成型了。灼熱的光線被阻擋在了外面,外界的紛擾也在這一刻被阻隔。
看到冒出的罩子,雪凌衣在自己的院落中飛了出來。她時刻想見的人來了,這是她的第一感想。可她遠遠地看到血修門的諸位首領和師傅之時,還是停了下來,站在遠處,遙遙相望。
雪浩習眯著眼,靈識一次次的掃視著衍生空間。心中的震驚幾乎無語言表,這罩子竟然能吸收靈識,當的是最好的防禦結界。
田易直接瞬移出現在韓雪的身側,笑嘻嘻的看著大家。這裡面最是淡定的當屬擎天、雪天風,他們都見識過衍生空間,並不怎麼好奇。
“爹,這就是我給你提起的最好的防禦手段,與結界不同之處,就是不消耗任何的能量,自我防護,並且還遮蔽任何的靈識探查。”在雪興仰望四顧之時,雪天風插嘴介紹。
“好,好東西。我的靈識直接被它吸收了。敵人若是再來,當叫他們打破頭顱也想不出破解之道。”雪興點著頭,對著衍生空間不住的讚賞。
“走吧,田易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讓他在這說話吧。田易,這幾年忙什麼呢?聽小徒言講你天天不歸家,在外面逛遊,可有此事?”雪浩習催促著大家向前趕路,突然地問起田易的情況。
田易與韓雪對視一眼,均不明白他的小徒是誰,更不明白這話何意。
“敢問雪前輩,你所說的物件是我嗎?”田易很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凌衣過來,你所說的田易之事是怎麼回事?”雪浩習一招手,就呼喚在一側的雪凌衣。雪凌衣剛靠前,一聽此話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答話。
“額,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雪浩習還有些尷尬呢,而韓雪卻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田易,邊笑還邊點頭。
血修門新聚居的地方是靠近血魔戰場的中心位置,這裡已經建造了成片的木製房屋。在聚居地外面是用整棵的大樹圍起來的院牆,院牆的不遠處是一條寬闊的大河。在聚居區的入口處,懸掛著一巨大的牌匾,上書三字:雪家族。
田易看到這牌匾立刻明白了大家的意思,這是不再參與大陸的紛爭,在此處隱居落戶之意。
“小子,能猜出我們幾個老傢伙的想法了吧?修行之路漫長艱辛,生命僅懸一線。這種旦不保夕的日子對我們不適合了,對那些痛失親人的血徒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啊。最後的藏身之地,我們只想在靜謐的環境中,修身養性。多年的爭殺,這身血氣也要洗滌一下了,從今往後不想再有血腥。”雪浩習湊到田易的面前,講解著懸掛牌匾的初衷。
“嗯,小子明白。能捨卻原有的榮華,燃燒的激情,這本就是一種歷練,也需要巨大的魄力。靜下心來感悟人生,參悟天道輪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修行之道,本就不是因殺戮而存在。屠刀之下,除卻冰冷的人心,僅存的只有掙扎的私念。有時想想,這血雨中的修行當真是下下之道,得不償失啊。”田易聽聞雪浩習如此說法,不禁的對大家的做法講出自己的感慨和理解。但有一句卻沒有說出來。
“但這下下之道卻是讓人超脫進入上上之道的捷徑。以暴制暴,情非得已,誰又會一身犯險,而讓心神陷入魔境叢生的險地呢?”
在田易說完之後,包括雪浩習在內的幾位老人,無不眼前一亮。這小子對修行認識的透徹啊,遠非雪家族後輩子弟可以比擬的。
“走,家裡坐。”雪浩習直接的伸出手,以相同輩分招呼著田易。再前行中,前面出現兩名女子,每個人的手上均是牽著一個孩子。一個孩子稍大一些,是個女孩子。另一個孩子年齡比較小,是個男孩子。
“哥,雪蓮快叫舅舅。”來人正是田玉和小慧。小慧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話。
田易快步的奔過去,將兩個孩子抱了起來。這才轉向了小慧,很是不客氣的訓上了。
“沒大沒小,見了哥也不打聲招呼。這小娃叫什麼,是你的孩子吧?”
“舅舅,他叫雪山,是姨媽生的。姨媽說,雪蓮和雪山是相依共生的,要相互愛護,不能打架。”雪蓮模仿著小慧的語氣,給田易介紹著。
“好,真好。壞了,舅舅沒準備禮物,你們不怪罪我吧?”田易由衷的對兩個孩子一陣讚歎,這時才想起見到孩子要送禮物的,自己竟然將這茬忘了。
“你啊,來,舅媽抱,有禮物喲。”韓雪嗔怪了田易一眼,掏出兩個亂動的木人遞給了孩子,並從田易的手中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