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彩光中大亮起來,如被從七彩裡請出一般,隨著其光芒閃耀,那七彩山看起來,似只有了這一種顏色。
“蠻神變,七彩煉,赤紅式!”司馬信臉上青筋鼓起,其身體在剎那間就成為了赤色,尤其是那隻右手,此刻五爪彎曲,赤紅妖異無比,向著漂浮而來被紅芒瀰漫的七彩山,隔空一抓而去。
這一抓之下,那七彩山的紅芒,立刻若霧氣沸騰一般,變的明暗不定,忽閃之下,此山嗡鳴,大片的紅芒遠遠看去,如直接被司馬信右手吸走,大量的凝聚在司馬信的右手裡,赫然化作了一把赤紅色的長劍。
那劍長七尺,通體如染了鮮血,更透出一股驚人的哀傷,被司馬信拿在手中,向著蘇銘猛的一斬!
這一斬之下,四周天地彷彿都有了一暗,一股壓抑驟然擴散,四周的眾人,甚至在這一刻都有種窒息之感,如同這一劍的斬下,吸走了此地所有可呼吸的氣息。
一股足以牽動情緒的哀傷,隨著此劍,瀰漫在了八方。
“我出生之前尚無為……”一聲透著哀傷的話語,從舞劍的司馬信口中喃喃而出,其神色似與這劍融化在一起,一句話,一劍斬!
在這一劍落下的瞬間,第三峰上寒滄子面色立刻蒼白,其旁那鵝蛋型俏臉的女子,也是深吸口氣。
“他竟施展了蠻神變!!”
第四峰上,穿著紅袍的左教在看到這一幕的同時,雙眼眯了起來。
“看來這蠻神變的第一式,他已經有所領悟。”
各個山峰但凡明白這一劍代表是何種意義之人,此刻均都是凝望而去,在第九峰上,天邪子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個葫蘆,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搖了搖頭,目中有了輕蔑。
“蠻神變……也配用變這個字!我總有一天會世人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蠻神變!不過這一神通被司馬小子施展出來,倒也有一些屬於其自身的變化……”天邪子彷彿沒有去在意此刻蘇銘如何去面對那若驚豔的一劍,而是喝著酒,說著除了他自己外,旁人聽不到的話語。
似他有信心,蘇銘,可以去抵抗這一劍!
同樣在這第九峰上,那彎著腰,在冰地上繼續種下幾株花草的二師兄,此刻拿著花草的右手一頓,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地。
“小師弟,這是難得的機會……蠻神變……天寒宗所創,最強功法!世人作畫,先是臨摹,而後方可自創。”二師兄凝望遠處,喃喃自語。
天門下,大地寒宗九峰中心,蘇銘與司馬信的交戰,已然引起了四周更多之人的關注,尤其是當司馬信展開了蠻神變,從七彩山上抽出了紅芒,化作了一把若染血長劍斬下引動的氣勢出現時,更是讓這場戰鬥瞬間達到了最高峰。
一劍紅芒,呼嘯間帶著一股奇異的聲響,如無數人在悽聲哭泣,那聲音凝聚在一起,便成了這赤紅之劍劃破長空時,傳出之聲。
蘇銘神色平靜,透出一股凝重,司馬信的強大,他早就有所知曉,儘管他如今已然與當初不同,但與司馬信之間,還是有一些距離。
不說別的,單單是眼下司馬信的這一劍,便讓蘇銘有種無法抵抗之感,他耳邊迴盪這司馬信喃喃的那句話,與劍相融,這一劍,似蘊含了一種天地變化,一種遠遠超過蘇銘理解的變化。
正是這種變化,如化腐朽為神奇般,將這普通的劍斬動作,變成了如今蘇銘的不可抵抗。更不用說此劍本身,更是司馬信七彩山所化之寶,其本身就具備莫大的威能,與這蠻神變神通配合在一起,所形成的威力,在蘇銘這瞬間的分析下,此劍,足以斬殺祭骨下的一切蠻士。
即便是祭骨境的強者,面對這一劍,也很難抵抗,但蘇銘修為不是祭骨,只能分析,無法確定。
在那一劍來臨的瞬間,蘇銘目光一閃,他知道唯有邯山鍾或許能與這一劍對抗,但若是此刻以邯山鍾去對抗,便無法罩住那眼看就要恢復過來的棍蟲。
若是讓那棍蟲恢復了速度與清醒,那麼這場戰鬥對蘇銘來說,將會完全被動,可若不放過這棍蟲,面對司馬信的這一劍,蘇銘瞳孔有了收縮,他暗歎一聲,正要選擇放棄那讓他感覺很是奇異的棍蟲,但就在這一剎那,蘇銘的雙眼光芒一動。
他望著天空上那斬來的一劍,這一劍的速度,竟詭異至極的緩慢下來,這種緩慢,極為突然,更加詭異的,此劍的緩慢似四周之人沒有察覺,當蘇銘下意識的看先四周時,他赫然發現,這四周的天地,一切運轉竟都同時緩慢下來。
彷彿有一股力量無聲無息的來臨,在這一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