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了……”那老者拿著空了的酒壺,臉上露出了惆悵。
“這是我第三次來到邯山城,可三次全部都與天寒宗無緣……我不知道有沒有第四次了,或許……沒有了。”老者苦澀的笑著。
“天亮了,天寒宗的使者,應該在今天就會離去,夜裡我不會再來了,以後若有緣,我們還可以再相遇。”那青年很想灑脫,但說著說著,卻是嘆了口氣。
“可惜直至結束,也沒有看到雲葬大人出現,還有那神秘的墨蘇,此人至始至終都無人看到過真容,只是傳聞其修為極高,可惜……他沒出現。”
在蘇銘的身邊,這一夜喝酒的人有十多人,此刻沉默被打破後,有了議論,那雲姓的藍衫漢子,低著頭,在聽到身邊有人提起雲葬之名時,他輕嘆了一聲。
其同伴猶豫了一下,向他看去。
“我最期待的,是神將大人……”
“沒錯,神將大人若是回來,定可讓天寒宗知曉,我們這些邯山城的外人裡,也有天驕!”
“神將大人面對普羌部的一幕,我至今還記憶猶新,每次想起,都忍不住熱血沸騰……可惜,他沒有回來。”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坐在蘇銘對面的那個青年,此刻忽然大喊了一聲,隨後笑了起來,他臉上明顯有了醉意。
或許,醉人的不是酒,而是想要去醉。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一旁的老者,也是笑中大聲的喊道,隨著他二人的話語,四周的其他人,也都鬨笑起來,這笑聲中有無奈,有期待,但更多的,是一種對天寒宗不滿的發洩,他們渴望能出現一個人,能進入天寒宗,哪怕這個人不是自己。
但也要讓天寒宗知曉,邯山城的外人裡,也有天驕!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一聲聲大吼從這酒棧內傳出,在這清晨的陽光下,這聲音是由十多個漢子同時發出,那是他們壓抑了數日的嘶吼,這聲音傳出了酒棧,傳入到了附近其他的酒棧內。
慢慢的,從不遠處的另一間酒棧內,從那同樣在那裡喝著悶酒的數人口中,如起了迴音一般,傳出了一樣的聲音。
“神將大人,你在哪裡!!”
當第二間酒棧內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後,漸漸地,隨著此聲的傳遞,在這天寒宗使者將要離去的最後一天的清晨,這樣的聲音如同大浪,其所過之處,一聲聲同樣的呼喚,隨之而起。
發出這聲音的,並非是酒棧內之人,幾乎所有處於壓抑沉默的邯山外人,在這數日的低迷後,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均都加入到了這聲音裡,喊出了這一句話。
這聲音如風暴,捲動了整個邯山城,最終還是慢慢的平息下來,在平息的一刻,蘇銘抬起了頭,拿著酒壺,喝下一大口。
他站起了身子。
“諸位朋友,多謝兩夜的陪伴,蘇某有事,先走一步。”蘇銘望著眼前這些人,當他的目光落在那雲姓大漢身上時,他看到了對方目中的激動與期望。
“蘇小弟,一路走好,等一會我也要離開邯山城了,這鳥地方,再也不來了!”
“是啊,蘇兄,一路走好!”
“來,蘇兄,老夫為你踐行!”
酒棧內的眾人,一個個向著蘇銘舉起酒壺,目中帶著善意,帶著醉態,喝下大口。
蘇銘向著眾人一抱拳,轉身走向酒棧大門,步伐不快,但每一步落下,都很穩,他的離去,沒有引起太多人的矚目,唯獨那雲姓大漢,起身向著蘇銘一拜。
“雲某甘拜下風,望……大人成功!”
他的話語突兀,讓四周眾人有些不解,紛紛看去時,蘇銘的身影已經走出了酒棧大門,在這清晨的陽光下,他一步一步,向著邯山城第二層,南天與冷印居住的地方,走去。
“挑戰所有開塵者,每人一招取勝,此事……不難!”蘇銘神色平靜,走過了第四層,走過了第三層,走到了……第二層!
在這第二層裡,蘇銘不需散開烙印之術,便可以感受到,這裡存在了兩股開塵的氣息。
“南天!”蘇銘緩緩開口,其聲音不大,但在這第二層迴旋間,傳入南天耳中的一剎那,卻是讓盤膝打坐的南天,全身一震,猛的睜開雙眼,目中露出了駭然。
“是誰!”南天立刻起身,直接衝出屋舍,一眼就看到了屋舍百丈外,站在那裡的一個揹著雙手的青衫身影。
一同衝出的,還有不遠處另一個屋舍內的冷印,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