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時候，他雖然在踏空境頂峰，可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沒來，就像是吃飽了飯正脹肚子，食物還沒有被消化完。
也許要等它們消化得差不多了，就是自己突破的時機。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入方白的耳朵。
“小友，別來無恙。”
方白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見過。
忽然他靈光一閃，記了起來。
前不久入侵者之禍時，他曾遇見一名神秘的無果和尚，這個聲音正是那和尚的聲音。
風雪中有一人行來，他穿著青色僧袍，身上落滿了雪花。
方白微微詫異，雪雖然大，但落到人身上一定會化，因為人身體上有熱量。
可這和尚身上的雪絲毫不化，難道他身體不散發熱能？
不過知曉這和尚不是一般人，方白也就釋然了。他心裡奇怪的是這和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可不認為這是巧合。
這無果和尚的修為境界深不可測，來歷更是神秘無比，連風太熙也尚不清楚。
不過上次無果和尚正在對付入侵者，看來也是一名中華大地上的隱居修士。
風太熙曾言無果和尚可能是千年前的人物，為五臺山清涼寺已經圓寂的老主持。
方白亦曾思考過老和尚的身份，千年前的人活到現在並非不可能，只是若真能活這麼久，大概已經是陸地神仙一般的高人了。
方白記起無果和尚給他的感覺，確實如神仙一般深不可測。
“大師，我們又見面了，不知大師所為何來？”
方白雙手合十道。
“為緣而來。”
無果和尚微笑道。
“緣？”方白疑惑道。
無果和尚笑道：“是因果，小友的因果，也是這世間的大因果。”
方白笑了起來：“大師的話讓人聽不懂啊！”
無果和尚依然微笑：“是因果也是造化，更是劫難，逃避不了，只能面對。這世間的變化小友也察覺到了，這天，要變了。”
若是別人聽到無果和尚的話說不定會嗤之以鼻，然後說一句“裝神弄鬼”，但是方白聽著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觸。
尤其是無果和尚說出“天，要變了”時，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幅模糊的景象。
彷彿他很早之前就見過類似的畫面。
方白眼前浮現出一個人的臉，這是一位老人，滄桑的面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一雲子。
這位已經逝去的老人是天機命師，曾與方白有數度交集，給過方白數次幫助。
方白半年前聽老人說起命運之道時，他那時還不理解，只覺得命運太殘忍可怕，叫人無力反抗。
他看到和感受的是自己的命運，是個人的命運。
他只看到了東方月的逝去！
現在他忽然感受到了很多的命運，親人朋友，認識的，不相干的，所有人的命運聯結在一起，糾纏不清。
這是整個世界的命運。
而這個世界的命運與無果和尚說的“天”有關，“天要變了”，這世界的命運也會因此改變。
為什麼“天”要變了？
方白抬頭望向雪花飄落的天空，灰沉沉的天幕上一眼望不到盡頭，灰色之後是什麼，有沒有一雙眼睛在俯視著大地？
放他這個念頭產生，他忽而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真的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這道目光不知從何而來，就像是突然出現，無處不在！
這難道是？
就在這時，無果和尚臉上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神情，他嘆息一聲：“你感受到它了。”
第354章 成仙之謎
“這是什麼？天？命運？”
方白充滿了疑惑，他雖然早就感覺到命運的存在，可是卻知命運無相無形，無法捉摸，想這樣具體感受到還是首次。
“你可以當它是一個人，或者別的生物，當它是生命體。”
無果和尚道。
“我們置身於它的統治下，被它所束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推翻它的統治，打破它的束縛，讓它重新為我們所用。”
方白聽得心頭一跳，他隱約覺得這是十分可怕而重要的事情，但他卻不是很明白。
“難道如今這老天與我們是對立的！”
方白腦海靈光一閃，他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無果和尚微笑，深深看著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