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涵川笑著還禮道:“原先您就是老先生啊,我正在等你們呢。”
老飛俠:“我不姓老,那只是一個網名,譚先生叫我老飛俠就好。”
譚涵川方才是故意這麼叫的,他以真實姓名示人,而對方跑來參觀方外世界,卻只留一個老飛俠的名字,連姓什麼都沒說。
再看老飛俠身後還站著十一個人,從少年到中年都有。這些人好像不是太懂禮貌,老飛俠過來打招呼的時候,他們就站在遠處看著,表情很冷漠,既也沒有點頭微笑也沒有走過來打招呼,顯然並沒有和譚涵川多客套的意思。
譚涵川也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這些人好像都帶著一股傲嬌氣,但他也沒有計較,衝老飛俠做了個手勢道:“既然人都到了,就請跟我來吧!你們怎麼是十二個人?”
老飛俠解釋道:“有兩位是不進去的,留在外面有事也好接應。譚先生也不必為他們操心,他們會自尋去處等候。”
譚涵川笑了:“那正好,我只是個帶路的,也不進去,明天中午還會再來接應你們出門。”
九放離空島為什麼多來了兩個人,當然是為了防備意外。一旦進了方外世界,就等於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絡,假如出了什麼事便誰也不知道。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九放離空島也不得不防,畢竟是剛剛加入方外聯盟,第一次和聯盟內的其他成員打交道。
至於譚涵川,也是丁齊特意請來的,同樣是為了防範意外。因為鐵鎖崖的門戶位置太特別了,假如對方出來之後起了什麼心思,在外面把門一堵,裡面的人出不來倒是小事,最怕一出來就會被控制住或者遭了毒手。這種可能性同樣很小,但也不得不防。
譚涵川帶著老飛俠等人從旁邊的小路繞到了鐵鎖崖頂,解下揹包道:“金山院的門戶,就在這道巖隙之中。我們需要放繩索攀援下去,請大家注意安全。”
老飛俠點了點頭道:“難怪丁院主特意叮囑,要帶登山的繩索裝備,還要準備外傷急救藥物。”
眾人沿著繩索向下攀援,譚涵川在最前面領路,來到那崖壁間的石臺上站穩,金山院的門戶便開啟了。譚涵川沒有進去,而是看著老飛俠等十人依次進入禽獸國,然後門戶關閉,九放離空島還有兩個人就守在崖頂沒有下來。
譚涵川笑了笑,在門外打了個手勢,他知道丁齊透過影器能看見,然後並沒有返崖頂,而是攀下高崖從河邊徑自離開。他也不可能在這裡耗一整天,明天中午再來就是。九放離空島的人除了領頭的老飛俠都有點拽,譚涵川也懶得和他們客套。
譚涵川在駐馬河邊和九放離空島一行人打招呼的時候,丁齊和冼皓在金山院的峰頂涼亭中,透過影器將當時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冼皓皺眉道:“這些人好沒有禮貌啊!”
丁齊玩笑道:“和你當初差不多,都不喜歡和人套近乎,但也不太一樣。”
冼皓在不熟悉的陌生人面前,確實總給人一種不好接近的感覺。冼皓卻皺眉道:“那是我潛意識中有防備心理,這些人怎麼可能都與我一樣?”
丁齊笑了:“確實與你不同。你看看他們的表情,就像什麼大人物到鄉下來參觀豬圈。也許在他們的自我認知中,都是高人一等的,不屑與外面的人多打交道。”
冼皓納悶道:“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態?假如是一兩個人也就罷了,那十一個人全是這副樣子,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丁齊:“看來九放離空島是個很特別的地方,住在裡面的人自以為和外面不同,至少是高人一等的。”
冼皓:“你剛才那個比喻也太噁心了,什麼叫大人物下鄉參觀豬圈啊,難道金山院是豬圈嗎,那他們進來會不會變成一窩豬?”
丁齊笑道:“我估計不會,剛才只是打個比方咦,怎麼全飛起來了?”
冼皓也震驚道:“那個老飛俠,他居然沒變!”
丁齊站起身道:“此人居然也有大成修為!”
老飛俠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國字臉五官端正,中等身材,既不難看但也不是特別顯眼,屬於走在馬路上你不會特別留意的那種人。他是第一個走入禽獸國的,揹著包拄著一根齊肩高的木杖。
在他的身後,一隻又一隻仙鶴飛起。九放離空島的另外九人居然都化成了同一種動物,看上去很像丹頂鶴,但仔細看又有細微的差別。丹頂鶴的額頂沒有羽毛,而是紅色的結締組織,但這些鶴的頭頂上卻長著鮮紅色的冠羽。
這說明了什麼?來自九放離空島的這些人,居然都有著同一種心相,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