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丁齊:“意味著就算沒有找到方外世界,就算不知方外世界的存在,人們也可以修煉發現與探索方外世界的秘法。假如真有人能修煉有成,某天他遇見了方外世界,就會明白這門秘法的妙用。對這裡的人而言,假如他們修成了心盤境,就會發現離開這個世界的門戶。”
冼皓擊掌道:“是啊,這太高明瞭,我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丁齊:“可惜我只總結到第五層心盤境。”
冼皓:“如此已經不很錯了,你自己也是剛剛突破了心盤境,還想怎麼樣差點忘了問,你真的已能開啟出去的門戶嗎?”
丁齊:“是的,隨時隨地皆可。”
冼皓:“既然這樣,那就不必太著急了,等你先把這件事辦完。”
丁齊:“我雖然總結了秘法,但還要琢磨該怎麼傳授,首先要讓別人聽懂,然後他們才知道去修煉今天我叫了兩個人來,試著先教教他們。”
話間天已經亮了,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陳容帶著一個姑娘出現在門前,一起躬身行禮道:“二位天兄好!丁天兄,你要找的人我帶來了,她叫彥若,是我收養的孩子。”
彥若是個眉清目秀的姑娘,今年只有八歲。她三歲那年,父母在野外被夜龍咬傷了,染惡風救治不及。這在當地是比較少見的事情,因為社民們去遠處幹活都很謹慎,就算能趕來,也會帶上特製的火把以防萬一。
那天兩人幹活的地方離村社比較遠,來的路上彥若的父親不心腳下滑了一下跌進了水塘,彥若的母親則把他拉了上來。彥若的父親腳扭了,帶的火把也被打溼了所以沒法點,他們還沒趕村社時天就黑了,不幸被夜龍咬傷。
當時兩人被送到陳容那裡救治,但是陳容沒把他們救來,一直心懷歉意,後來就收養了彥若。陳容醉心於陶氏家傳醫術,一直沒有嫁人,收養了彥若也有將之當成傳人的意思。
這裡的孩子十二歲才上“學”,但也有家族教育。陳容從就教彥若認字讀,並向她講解一些簡單的醫藥知識。彥若非常聰明也很認真,幾乎是一學就會。丁齊要陳容找一個在她看來天賦最好的孩子,陳容當即就想到了彥若,今天就給帶來了。
陳容見到冼皓也在屋中並不吃驚。冼皓雖是夜間來的,但也驚動了主社西門的值守者,等到天亮之後,大家也都知道冼天兄連夜穿過山野來到了東大營。而彥若見到兩位天兄,很乖巧的上前跪拜叩首。丁齊笑道:“先起來吧,我有些事情找你們幫忙。”
陳容:“天兄究竟要我們做何事?”
丁齊:“你既精通望診,昨日一眼便能看出我耗神過度,那麼此刻呢?”
陳容躬身道:“天兄不愧是天兄,今日已神氣完足,並無虛弱之症。”
丁齊點了點頭:“真是好眼力!現在就請你做一件事,出去關上門,做十次深息,然後開啟門進來,再仔細看看我。”
陳容出去並關上了門,丁齊也閉上了眼睛做了十次深息。冼皓不知他想幹什麼,此時臉色突然變了,顯得很驚訝。而一旁的彥若也露出一臉困惑之色,顯然同樣感到吃驚與意外。
十息之後,陳容開啟門又進來了,丁齊睜開眼睛問道:“你看出了什麼?”
陳容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訥訥道:“您,您這是生機已絕的樣子。”
冼皓突然插話道:“你的氣息完全內斂不發,我差點以為你消失了。”
丁齊又扭頭問道:“彥若,你看見了什麼呢?有什麼就儘管,沒關係的!”
彥若有些猶豫道:“我沒看見別的,就是看見你了,但是有一種感覺”
丁齊以鼓勵的語氣道:“什麼感覺?”
彥若:“黑夜,每天的黑夜。”
丁齊:“黑夜是什麼感覺?”
彥若:“什麼都看不見啊,都藏起來了。”
丁齊:“難道不是黑夜中的大地,寂然不動嗎?”
彥若趕緊點頭道:“對,天兄您的對,就是黑夜中的大地!我剛才形容不出來,您一,我就知道是這種感覺。”
丁齊又擺了擺手道:“陳軍師,你再出去一趟,十息之後進來。”
又過了十息,陳容推門而入,定定地看著丁齊道:“看上去,您又有了一線生機萌發,好像是有救了。”
冼皓這沒有話,只是以饒有興致丁著丁齊。而丁齊又微笑著問彥若道:“你是什麼感覺呢?”
彥若想了想道:“春天,脫了豬皮袍子的春天,地裡有草要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