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國慶的確沒有跑遠,就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住了間房住著。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楊飛他們來到寧國慶的租房裡。
這是一間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房間,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沒有任何電器。
“爸!”寧馨幾個月沒見著父親了,此刻乍然相逢,喜極而泣。
寧國慶四十多歲,完全沒有落魄的樣子,除了鬍子長一些,人長得很精神。
房間很狹小,但收拾得乾淨,窗臺上擺放著十幾株盆栽。
聽完楊飛相救妻女的故事,寧國慶臉色嚴肅的起身,對著楊飛躬身致謝:“謝謝楊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寧國慶沒齒難忘!”
他見楊飛看著那些盆栽,解釋道:“我這段時間沒事做,又不敢在城裡到處亂跑,就騎了腳踏車,到郊區山上挖老樹根,這些盆栽都是我自己做的。我就這個愛好。”
楊飛點點頭,心想一個人在這麼窘困的環境下,還能把沒用的老樹根,做成這麼漂亮的藝術品,這也是個人才,當即沉吟道:“寧叔叔,先別談這些了。坐下說話。牙膏廠現在怎麼樣了?”
寧國慶嘆道:“這幾個月,我躲在這裡,其實一直在暗裡地和其它股東商量著,怎麼樣才能重振牙膏廠。我們不死心,也不服輸!當初我和一幫志同道合的同志,集資買下市牙膏廠,就是為了救活它!我不能看著它倒閉在自己手裡!”
“現在情況怎麼樣呢?”楊飛問道。
寧國慶搖頭苦笑:“主要是沒有資金,我們幾個股東,都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都被人追著討債,哪裡還有精力和時間,去好好的經營廠子?”
楊飛道:“我記得,小時候家裡用的牙膏,就是市牙膏廠生產的白雪牌牙膏。幾年前小賣部裡都有賣的,但這兩年就不見了白雪牙膏的影子。你們的銷售,做得太不夠了。”
“哪裡還有錢去搞宣傳啊!我們現在為了躲債,廠子都被他們逼得停產了!”寧國慶一臉的抑鬱不得志,憤恨的拍了拍大腿,“還連累了老婆和女兒!我真不是個男人!”
楊飛道:“廠子情況怎麼樣?機器裝置有幾成新?”
“機器裝置都沒有問題,股改前幾年才買的機械裝置,但就是銷路不行了。”寧國慶落寞的道,“我們也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唉,說到底,我們還是能力有限啊。”
楊飛道:“是市場變了!這樣吧,我明天去你們廠裡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收購你們廠!這樣一來,你們的債務,都可以還清!廠子由我接手經營,我會讓它起死回生!”
“你?收購牙膏廠?”寧國慶狐疑的看看楊飛,“你雖然有能力幫我還掉十五塊錢的債,可是,牙膏廠可不是幾十萬的資金!它價值兩百多萬!你一個小後生,哪裡有這麼多的錢?”
在他看來,楊飛多半是富家子弟,家裡能拿十幾萬給他,但不可能拿幾百萬給他揮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