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現在最關心的事，並不是和寶潔的商戰，也不是盟友沙斯公司遇到的困難，而是一個叫楊華的小男嬰！
他在哪裡？
他長的是什麼樣子？
他是男寶寶，會不會比小蘇蘇還有小荷荷都要難帶？
晚上會不會哭鬧得特別厲害？
楊飛想著這些事，經常莫名其妙就笑出了聲音來，或者坐在那裡發呆，好半天也沒有動手上的工作。
他打陳若玲的電話。
無法接通。
他打李娟的電話。
她倒是接了，但是，要麼嘻嘻哈哈的，要麼就罵楊飛兩句，不管楊飛怎麼哄騙，就是不肯說出陳若玲母子的下落來。
“楊飛，這是對你的懲罰！你知道嗎？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並不是死別，而是生離！相思相望不相見！”
是啊，死了就一了百了，明知道不可能再見，也就不存希望了。
可是，活著的人，你卻會想、會念、會盼、會期待，會有希望！
相思入骨！
只有相思過的人才會懂。
懲罰？
這的確稱得上是一種懲罰！
而且是最痛苦的懲罰！
當辦公室裡，只剩下楊飛一個人的時候，他再次打通了李娟的電話。
“娟妹妹！”
“呃——我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叫得這麼肉麻！哎呀，冷死我了。”
“有這麼恐怖嗎？”
“你還是喊我李娟吧！我聽著舒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是不是又想套我的話，讓我說出楊華的下落啊？”
“是啊，是啊，只要你肯說出來，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真的？什麼條件都可以開出來嗎？”
楊飛道：“是的，只要你開出來，我就可以做到。”
“這個條件很誘人啊！我得想想。”
“這還用得著想？”
“你的信用，我是不懷疑的，可是，我怕我的條件很過分，你做不到呢？”
楊飛道：“笑話！還有我做不到的事？”
“嘻嘻，好像有道理！只要你想做，的確沒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哦！好吧，那我先想想，我有什麼事要你幫忙的吧！”
“你可以慢慢想，你先把他們的住處告訴我啊！反正我欠你的，絕對不會耍賴！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當然放心了！不過，我也得先想好讓你幫我做什麼啊！”
“嘿！你都答應我了，你就先告訴我！你回頭再細細想去，沒有人催你。”
“你當然不催我了，你巴不得我想一輩子也想不出事情讓你做的！哼！”
“……”
“楊飛，我想到了！我想到有一件事情讓你幫忙做了！”
“什麼事？你說！”
“你說話要算數，一定要做到哦！”
“行，我指天發誓！我楊飛答應李娟的事，我傾盡全部，也要幫你完成！”
“嘻嘻，我這事，的確需要你傾盡全力，不然你也完成不了。”
楊飛心裡一咯噔，心想李娟一向鬼靈精怪的，她不會真想出什麼大難題來，故意為難我吧？
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嗯，你說事就行了！”
“這樣吧，我們見面說！”
“嘿！搞這麼麻煩幹嘛？”
“我在電話裡有些難以啟齒。不好意思說出來。”
“……”
“我去找你吧！晚上見面。”
楊飛哀嚎道：“還要等？現在說行不行？”
“不行啊，你得先幫我的事做了，我才能告訴你他們在哪裡！”
“好，行，你現在坐飛機過來嗎？”
“嗯？嘻嘻，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會過去！”
“要不這樣啊，我直接過去找你。幫你做完事，我順便就去找小華華了。”
“你想得美！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聽你的。”
“那就對了。乖乖的啊，等我過去找你。”
“……”
楊飛從來沒這麼被人拿捏過！
誰叫他做錯了事，有求於人呢！
好歹李娟已經答應了！
這就是進步。
李娟答應的事，楊飛相信，她一定不會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