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笑道:“那就慢慢說嘛,有的是時間。”
李婭楠聽出來了,領導此來,既不是為了看畫展,也不是為了看美景,而是為了楊飛!
她不敢亂說,又不敢久想,略微沉吟,便道:“我想,您應該去傾聽桃花村民的心聲,或者在益林縣裡,隨便找一個人家問問,他們對楊飛有什麼看法,我想,這更客觀、也更真實。”
“我自然也要聽聽人民的心聲。但現在,我只想聽你怎麼評價楊飛。”
“他是一個天縱奇才,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江湖人,他是一個狹隘的民族主義者,他是一個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
“哦!你給他下了四個定義。怎麼解釋?”
“天縱奇才,是因為他聰明異常,他考上了清大,又考到了哈佛,這足以證明他的聰明才智是多高了。”
“嗯。你說他是個江湖人,何解?”
“江湖人,是相對廟堂而言的。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楊飛不在廟堂,當然是在江湖了。楊飛自己,也常以江湖人自居。他自稱江湖人,其實就是憂其君的意思。”
“哦,這麼個意思,很好。江湖人!有意思。狹隘的民族主義者呢?怎麼說?據我所知,楊飛的生意,已經遍及全球了。”
“師夷長技以制夷。楊飛把生意做到全球,將工廠開遍全球,也是為了聚天下之財,為我所用。他不只一次的強調,美麗集團是中華的,是民族的,只有民族的,才是全球的!他把民族大義,看得很重要。這也是他不惜花費重金,和外資爭相收購民族品牌的原因。”
領導笑道:“原來是這麼個說法!這些都好理解。那俗人呢?還是一個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我看他挺雅的啊,又是美術館,又是博物館,完全是儒商的做派!他一點俗氣也沒有呢,你為什麼要說他俗之又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