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
領導道：“楊飛？首富楊飛？”
李婭楠莞爾而笑：“是的，不過，楊飛本人並不承認自己是首富，他經常說他是首負，負債的負。”
“哈哈！”領導笑道，“有意思！首負？那可不行！我們國家的首富，怎麼能是首負呢？那其它人還要不要活了？”
李婭楠道：“早在幾年前，楊飛就請了許多幸存的抗戰老兵，在他的公司和學校裡面進行巡迴演講，宣傳愛國主義教育，取得了極好的成果和效果。這一次，也是他建議我畫這幅畫的。他還跟我說，要辦一次全國老兵採訪活動，採訪全國倖存的老兵們，要將他們的回憶記錄出書，讓更多的人瞭解那段血與火的光輝歷史，瞭解今天的和平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領導點了點頭：“很好啊！很有意義的活動！”
他又揹負起雙手，往裡面走。
其它的畫作，他就沒有看得太過仔細了，就算畫得再精妙的畫，他也是稍做停留就離開了。
李婭楠有一種直覺：領導這趟來，只怕不是來看畫的！看畫只是個由頭，或者說只是行程中不太重要的一個環節。
至於領導主要的目的，她也不敢問。
來到根雕展廳時，李婭楠先做了介紹。
領導道：“楊明義？他也是美術館的藝術家嗎？”
李婭楠道：“楊明義老先生，是楊飛的爺爺，是個退休的老民警，現在是民間的根雕藝人，遠近聞名。”
領導道：“哦？不錯！”
他在根雕作品前觀看，走到一處蓮花根雕前時，領導有些流連忘返。
李婭楠道：“這幅作品，名字叫清蓮。這是楊飛和楊明義兩個人一起合作的作品，寓意高遠，代表著世間最寶貴的清廉。”
“清廉！楊飛也參與了製作？”領導饒有興趣的問。
李婭楠道：“嗯，是的，最開始，楊明義老爺子是想做成一個人像的，但楊飛說，人像並不稀罕，還不如雕一朵蓮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清蓮。老爺子聽他這麼一說，便改變了主意，於是就有了這幅作品。”
領導道：“好一個清廉！礪操行以修德業，當自重；甘淡泊以守清貧，當自省；謀善舉以澤眾生，當自勵。歷覽古今多少官，成由清廉敗由貪。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一塵不染克己奉公。諸君，當以此為戒！”
眾人莫不凜然稱是。
領導這才問道：“楊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