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年前和張文迪有過交惡之後,楊飛就一直很關注美麗集團股票,每一次漲跌,他都會研究背後的因素。
楊飛太清楚張文迪這種人的心性了,他一定會像暗黑裡的狼一樣,瞪大冒著綠光的雙眼,在某個角落窺視你,等你疲憊放鬆之時,他就會一竄而出,張開血盆大口,將你連骨頭帶肉一起吞下去!
私募公司就是逐利的野狼,他們沒有武德可言,也沒有同情心可講。
張文迪的公司,和以前高益的公司,兩家都是做投資理財的,但兩者又有著本質的區別。
高益的公司,是正規的投資理財公司,用的是自己的錢,這個“自己”,當然也包括了股東和投資人。
而張文迪的私募公司,他主要業務是代客理財,從中抽取紅利和各種費用。他的資金來源,主要來自別人,大多數來自境外。
張文迪做為私募公司的管理者,他可能和這些金主並不認識,那些金主也不熟悉他,但他們之間,必定有一個擔保人。
這個擔保人,是促成張文迪和資金合作的關鍵。
擔保人知道張文迪有賺錢的手段,又認識眾多金主,本身也有擔保的資質,能得到其它各方的信任。
幾個方面的人,透過某種微妙的信任和擔保關係,緊密的聯絡在一起,用合同進行約束,一拍即合,也可能一拍兩散。
投資人和張文迪之間沒有交情可言,他們只問收穫,他們投錢給你,你幫他們賺錢,賺到了錢他們就高興,賺不到錢,他們極可能痛打落水狗,將你也吃掉!
張文迪的公司玩得很大,入會費用是3000萬美金,能拿得出這麼多錢來孤注一擲的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
所以,張文迪每次投資,都是既謹慎,又大膽,謹慎是為了投對資,大膽是為了賺更多錢。
美麗飲料公司還在IPO的時候,張文迪就開始關注,甫一上市,他就立馬入手炒作。
張文迪的眼睛是很毒辣的,他看中的股票,十之八九都會漲,就算不漲,在他的帶領和炒作下,也能短線抬高,然後套利出走。
投資股票基金,有的可以短線套利,但有的卻需要長線持有。
張文迪幫人運作資金,一般情況下,盈利週期為一年。
短期的炒作,投入大,風險高,如果不使用非法手法的話,盈利難度也很大,而一旦使用違規手段,就可能敗露。
張文迪這一路走來,都十分穩妥。
他並不缺錢,張家的底子,就算他不工作也夠他揮霍快樂幾世了。
張文迪享受的,是那種在商海里乘風破浪的快樂。
能上市的公司,都有不錯的管理團隊。
張文迪卻能在這些高手環伺之下,把股市當做取款機,別人明明知道他在吸血,卻拿他無可奈何。
這次入手美麗飲料的股票,
張文迪是想長期持有的。
他參加過飲料公司的上市路演,對蘇桐描述的前景頗感興趣。
未來一年之內,蘇桐將上馬五個不同品種的飲料產品,依託美麗集團的銷售渠道,肯定能很快就開啟市場。
那時,飲料公司的股價,肯定會暴漲。
且說當天下午,蘇桐乘坐飛機,來到了尚海機場。
她剛踏下飛機,就看到有車子在旁邊等候接機。
能派車進機場內部接人的,都不是一般人。
蘇桐想當然的以為,這是楊飛派來的人。
雖然來的人,並不是她認識的,她也沒有起疑心。
“蘇總,您好,我是來接機的,請上車。”來的是個高挑靚麗的美女,穿著剪裁得體的米白色職業套裙,一頭清湯抽水的長髮,飄垂在腰間,空氣留海襯得她臉如白玉。
蘇桐打量她兩眼,微微一笑:“你是哪位?”
“蘇總,您稱呼我小蘭好了。”
“小蘭?”蘇桐心想,楊飛又換了個新秘書或者助理?
“你們老闆沒來嗎?”蘇桐隨意的問了一句。
“老闆在等您,他本來想來的,但又怕唐突了您,所以派我來接機。請,蘇總。”
蘇桐看了一眼車子的車牌,又看了一眼站在車邊的司機,感覺出不對勁了,楊飛就算自己沒空來,也有可能派了個新秘書來,但不可能連車子也是新的,連司機也是自己不認識的!
這一切都透著古怪!
蘇桐警覺地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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