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在嗎?王元之前來拜訪!”
一陣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飛並不知道王元之是什麼人,記憶庫裡也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啊!
“王先生,請恕我眼拙,不知道你是?”楊飛一邊說話,一邊走了過去。
“楊先生一向不在京裡,當然不認得我。我是傅恆的朋友,我聽傅恆提及,楊先生來了京城,就不揣冒昧,前來拜訪。”
楊飛心想,傅恆也沒有跟我說過這事啊。
眼前之人,穿著十分的樸素,一身對襟布衣,一雙青面白底的老布鞋,有些不修邊幅,但氣宇不凡,自有一種出塵的氣質。
正自沉吟間,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喊聲:“楊飛!”
楊飛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傅穎來了。
傅穎嘻嘻笑著,手裡還提著一些水果,走了過來:“王叔叔,我去買水果了,你怎麼不等我,自個就跑過來了?”
楊飛一聽此言,便知王元之還真是傅恆的朋友。
“王先生,幸會。”楊飛呵呵一笑,又對傅穎道,“你來就來,怎麼還去買水果呢?”
“禮多人不怪啊!你們剛來吧?想必什麼吃的也沒有,待客的東西也沒有吧?我給你買了水果,你正好用來款待貴客。”
王元之笑道:“不敢當貴客二字,我只是俗之又俗的一個人。”
傅穎道:“楊飛,你千萬別被他的話給欺騙了,你不是行內人,你不認識他,王叔叔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寫出來的字,畫出來的畫,都是論平方尺賣的,潤格還格外的高!等下你一定要請他畫幾幅畫給你,等他死後,這些畫就值錢了。”
王元之氣得乾瞪眼。
傅穎又道:“還有啊,王叔叔還有一層身份,他是京城博物院的首席鑑定師和文物修復師,那些被蟲駐、或是被風化的老字畫,到了他手裡,都能修復如新!”
王元之冷笑道:“不學無術!老字畫修復如新?你是想讓我做假嗎?”
傅穎眼珠子一轉,笑道:“我用錯詞了,應該叫修復如初才對。”
楊飛神情一凜,說道:“王先生果然是位高人,裡面請。”
王元之道:“不必客氣。”
傅穎靠近楊飛,低聲道:“我爸說了,叫你想辦法,把他留下來。”
楊飛一怔。
傅穎道:“我表達有誤,不是留下來住一晚上,而是留到你身邊做事。”
楊飛道:“這?他能同意?”
傅穎道:“就看你的本事嘍!嘻嘻!你的博物館裡,總得有兩個鎮館的文物大師吧?”
楊飛心想,這話說得不錯。自己身邊,現在只有傅恆一個人,顯然是不夠的。而傅恆能推薦王元之,此人必定不錯。
奉茶,閒談。
王元之談笑風生,雖然是做客,卻賓至如歸,毫無拘束之感,高談快論,每有珠璣之言。
楊飛心想,這王元之果然是個人才,只是我與他素不相識,乍然請他入幕,他能同意嗎?
交談之後,楊飛越發堅定要想請王元之的想法,便單刀直入,開門見山的提出來想聘請他擔任私人博物館的副院長一職。
王元之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道:“我是個懶散慣了的人,在博物院裡,也只是任個閒職,平時有什麼工作,大都是指派徒弟們完成,我是一概不管事的。你請我去幫你做事,這不是為難我嗎?”
楊飛聽他話中之意,雖然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十分拒絕,便笑道:“博物館初創,急需王先生這樣的大才前來助臂,我得先生,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啊!”
王元之道:“你聘我為副院長,想必院長一職,必定是由傅兄擔綱?”
“正是。”楊飛道。
“我聽傅恆說,楊先生是個酷愛古董之人,我心生仰幕,所以才前來一敘,無非是想見見高人雅士,沒想到傅恆卻另懷他意,想讓我幫你做事!”王元之輕輕搖頭。
楊飛道:“王先先是古文界大拿,又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如果先生不肯屈就副院長一職,楊飛也不敢強求。只懇求先生但任我博物館的名譽院長,可好?”
王元之哈哈笑道:“什麼名譽不名譽,掛名拿薪水的事情,我王元之不屑為之。你想請我當你的副院長,也可以,不過,我每個星期,只能去工作兩天。其它時間,我還得忙自己的事。我在博物院有工作,自己還開了一家書畫工作室、一家古玩店呢!”
楊飛道:“謝謝王先生肯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