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楊飛和蘇桐在房間閒聊。
“那個舒光華,還挺有學問的哦。”
“呵呵,人家那是功課做得好。蘭亭序裡的句子也就罷了,家喻戶曉的好文章,能背出兩段來,並不稀罕,但姚文田的對聯和他的身世,舒光華居然也能如數家珍?”
“你還別說,這對聯掛在家裡這麼久了,連我都只知道這對聯的內容,並不知道它的出處。可是,他是第一次來我們家,怎麼能事先做好功課呢?”
“這還不簡單?隨便問一個來過我家的人,就能知道我家的情景了。”
“哎呀,那這個人太有心機了。楊飛,你以後還是防範一點吧!”
“有心機沒事,在他們那個場子裡混,沒有心機的人,也沒有機會上升啊。只要他心術正,不亂伸手就行了。”
“那以你的眼光來看,你覺得他怎麼樣呢?比唐文傑如何?”
“難說。知人知面,都難知心呢!何況只是初識?最好交情見面初啊!人的心哪能這麼輕易被你看穿?”
蘇桐笑道:“別多想了。好相處的話,那就多來往,不好相處的話,以後躲著點就行了,敬而遠之!”
楊飛道:“就是這個理。”
蘇桐道:“他肯定會拉你的投資,只是第一次見面,還沒好意思說出口。不過,他對你還是挺敬重的,這一點他不是裝出來的。”
楊飛道:“所以我給了他一條極好的建議,也算是投桃報李了吧!”
“明天你陪我去趟醫院吧,我好像又懷上了。”
“啊?”
“你這麼吃驚做什麼?這麼久才懷上,我想一定是個男胎了吧?”
“執念別這麼深,順其自然就好了。”
“我聽說國外有一種儀器,能在早孕期就能照出來是男還是女,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做一次?”
“我才不相信這種東西。我上次看個新聞,有個婦女,懷了七個多月了,還是和你一樣,一定要生男的,所以去做了鑑定,花了好幾千塊錢,做了最貴的那種,結果鑑定結果是女嬰,她便把孩子做掉了。結果呢?打了毛毛,之後出來一看,居然是個男的!那婦女追悔莫及,把醫院和醫生都給告了!”
“啊?還有這種事?那、那這鑑定還能不能做了?”
“當然不能相信啊。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我們的孩子,你捨得去拿真掉嗎?”
“捨不得。”
“這不就結了?所以說,你去鑑定有什麼意義呢?萬一鑑定錯誤,那就跟新聞裡的女人一樣,追悔莫及了。”
“唉!可是,我真的好像要個男孩。你說,陳小姐怎麼就那麼好命?第一胎就生了個男孩!”
“別羨慕人家了。我就喜歡女孩。沒有女人,哪裡來的男人?”
“那照你這麼說,沒有男人,也生不出女孩啊!”
“好了,好了,我們就別討論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事了。我明天陪你去趟醫院,然後我就要回尚海了。”
“唐文傑就要履任,舒光華也要來上任,你不等一等?”
“我就是不願意迎來送往,所以才出去的。我要是在家裡,這兩頓酒宴,都是逃不過的。”
“他們都來拜訪過你了,你這個時候離開,分明就是在躲他們,這讓他們怎麼想?你還不如多等兩天,吃了他們的酒再走也不遲。你也說過了,必要的應酬還是要保持的。不僅是他們要巴結你,你也要和他們打好關係。一個曾經的父母官,現在高升了,以後說不定有什麼事就要找他幫助。一個是將來的管理者,我們的企業在他的轄治之下,這關係不搞好了,以後難免會有矛盾。”
“行,那我就多住幾日好了。賢妻的話我還是要聽的。”
蘇桐撲哧笑道:“我陪你去,他們要是灌你酒,我就給你擋酒!我一個婦道人家人,又有了身孕,看他們誰敢為難我!”
“呵呵,這種場合,沒有誰會逼著誰喝酒的。只不過,你不去則已,去了要是不喝,那還不如不去。拼著醉兩場罷了,又死不了人!”
兩場酒,一場是舒光華到任,一場是唐文傑履任。
在西州市裡的這場酒還好,除了舒光華,其它都是西州的老人,彼此熟悉得很,一場酒,也喝得十分盡興。
送唐文傑到省裡就職的那場酒,就沒這麼和睦了。
楊飛和唐文傑新單位的同事並不熟悉,而大家都都知道他的大名,所以人人都跑來敬酒,楊飛不知道他們來歷,推辭不好,多喝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