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眉毛一動,但也沒有什麼動作,舉著杯子,輕輕喝了一口。
這些人裡面,也就吳文強是新來的。
只有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新的東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首富是首富,但在社會上,能底能不能吃得開?
太多有錢人,看著挺有本事的,但一遇到事,就束手無策,沒有一個幫得上忙的靠山。
所以,吳文強是在冷眼旁觀。
這種事,不管是動武,還是來文的,他都幫不上忙,只能看著楊飛他們逞豪強。
能打敗對方几個人,這是楊飛的保鏢請得好,有本事。
但是,現代社會,你再能打,也不算什麼真本事。
真有本事的人,不用動手,隨便一句話,就能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蔡導看到警察來了,立馬又活躍起來,推開幾個人,大步走到警察面前,大嚷道:“我們可算來了!你們看看,看看我的臉!”
他臉上辛苦留下來的血跡,終於派上大用場了。
“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我的同志哥,這還用問嗎?這肯定是被人打了啊。”
“誰打了你?”
“他們!喏,就是他們!”
“是他們?一群人打你一個?”
“啊?不是。”
“說清楚,到底誰打了你?”
“是他!”蔡導指著耗子。
“他一個人動的手?”
“是,他不僅打了我,還打了我的朋友們,你看看,這麼多人,都是被他打傷的!同志哥,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等等,你們這麼多人,都是被他一個人打的?”
“對,就是他一個人打的!”
“你們受傷的,就有七、八個呢?”
“是哦,同志哥,你看看,這人多惡霸!你們一定要抓他進去嚴懲!”
“可是,我聽著,怎麼感覺是你們在群毆他一個人呢?”
“啊?”蔡導被警察的新奇腦回路給驚呆了。
“是不是?嗯?你們為什麼打架?”
“不是,同志哥,是我請你們過來的啊!是我報的110啊!”
“我現在問你,你們為什麼打架?”
“為什麼?為什麼來著?我也忘記了。他就是要打我們啊!”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你還說你有理?這話說出來,得有人相信才行。說吧,到底因為什麼原因產生了糾紛?”
“我、我、他……”蔡導囁嚅不能言。
耗子道:“我來說吧。他們喝酒泡妞,說話聲音太大,又不堪入耳,我的這位朋友,”
他指了指陳沫,繼續道:“前去勸說,請他們不要那麼大聲,結果這個人,出言調戲我的朋友,被我朋友拒絕後,還拿酒杯砸她,我這才出手相救的。後來的事情,公安你們也猜到了,就是他們一群人打我一個。我出於正當防衛,就拿這把椅子擋了幾下,然後這幾個人就都打這把椅子,把自己的手啊、腳啊,都給打傷了。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公安問一個手受傷的:“你手怎麼受的傷?”
“他拿椅子擋我,我不小心就打到椅子上了,痛死我了,媽哇!”
“呵呵!”警察冷笑一聲,又問一個腳腫起來跟饅頭似的傢伙:“你腳怎麼了?”
“我、我不小心踢到椅子上了。”這人比較靈活,連打架兩個字都不敢提。
“不是人打的你?”
“不是,絕對不是。我可是個好人,怎麼可能和人打架呢?真是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
警察輕咳一聲,說道:“事情的經過很清楚了,是你們調戲良家婦女在先,後來又仗勢欺人,聚眾鬥毆。你們幾個,跟我們回所裡接受調查吧!”
“啊?”蔡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啊,同志哥,是我報的警!我才是受害人啊!你們怎麼幫他們,不幫我們呢?”
“呵呵!你以為誰報的警,我就幫誰嗎?我們只講道理!只講事實,只講法律!懂了沒有?”警察沉聲說道。
蔡導連忙找文哥:“文哥,你說句話啊!”
警察看著文哥:“喲,你又在這裡呢?得了,有你在,那更不用說了。這事啊,肯定是你們惹下的!你這傢伙,出了名的惹事精!一起帶回去接受盤問吧!”
文哥一句話沒說,直接就被冠上了闖禍精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