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不解的看看陳若玲,問道:“你這是私設公堂啊,審的是哪一齣啊?”
陳若玲微微揚了揚下巴,一個漢子遞上來兩張紙,恭敬的說道:“小姐,他們都招了。”
她接過紙,遞給楊飛:“你自己看吧。”
楊飛疑惑的接過來,迅速的瀏覽了一遍,吃驚的發現,這兩個人,居然就是潔白礦泉水“植物門”和“蟲子門”事件的總導演!
白紙黑字,他們已經交待得一清二楚。
楊飛一臉的震驚,不可思議的道:“你審出來的?”
陳若玲道:“說來也巧了,我有次去喝茶,那茶館的包間隔斷很薄,隔音不是很好,我正好聽到他們倆和一個大老闆在商談,起初聽他們說要弄死誰,我也沒在意,後來總是聽到潔白兩個字。我才反應過來,潔白不是你創造的品牌嗎?於是,我就叫人守在門口,將這兩個人給請了過來。”
楊飛俊眉微蹙,問道:“你說的那個大老闆呢?”
陳若玲指了指裡面的小房間:“喏,就在那裡面。”
楊飛推門走進去,卻沒看到人,不由得一怔。
陳若玲示意手下人。
漢子走到一個大冰櫃前,將冰櫃蓋子推開。
楊飛低頭一瞧,只見冰櫃裡面,捆著一個白花花、肥膩膩的大胖子,只穿著了一條裡褲,身上結了一層霜花。
冰櫃的溫度不是很低,不然這人早就結成冰了。
“就是他。”陳若玲指著冰櫃裡的人。
“……”楊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樣?這份大禮,還收可意吧?”陳若玲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楊飛沉聲道:“借一步說話。”
說完,他轉身出來,對跟出來的陳若玲道:“你知道這個性質有多嚴重嗎?”
“知道啊,不過,一報還一報。他們敢暗中算計人,就別怪我們下手無情。”陳若玲一臉的若無其事。
楊飛心想,還好自己最終沒有選擇和陳家人合作,這家人行事,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
“對不起,你這個情,我不能領。”楊飛表情冷淡的說道。
“為什麼?”陳若玲道,“拿到了他們的供詞,你的困局就迎刃而解了啊。”
“解?我看是越來越困了。”楊飛苦笑道,“如果這是法院或是公安拿到了供詞,那我還可能佔到主動,現在,呵呵,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是一樣的嗎?我們把他們的供詞,公諸於眾,還你一個公道。”
“公道?你以為,這世界上需要很多公道嗎?那麼,你嚴刑逼供,就是公道嗎?”
“你不贊成我這麼做?”
“如果這麼做有用的話,我早就做了,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還是你以為,我做不到?”
“你!”陳若玲好心幫他,卻落得他一頓數落,而且還這麼的莫名其妙,不由得銀牙輕咬,“楊飛,你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楊飛道:“我沒空跟你在這裡瞎掰,今天這個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陳若玲略帶嬌嗔的道:“把供詞公之於眾啊,還你清白啊。還能怎麼樣?”
楊飛道:“你如果真的那麼做了,那就是害了我。”
陳若玲道:“我是在幫你!”
楊飛道:“真想幫我,就趕緊到公安局去,把你做的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公安看在他們是罪犯,而你是初犯的份上,或許或從輕發落。”
陳若玲伸手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你搞清楚,現在是他們做錯了事。”
楊飛道:“是,他們是做錯了事,但你做的也是錯事。我不知道你們陳家人,行事怎麼都這麼的肆無忌憚,目無王法。”
陳若玲臉色通紅,一臉的委屈:“楊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楊飛沉聲道:“你要清楚,在公從的認知裡,他們才是受害者。我是害他們的人。”
陳若玲道:“所以,我才想幫你洗白。”
楊飛道:“但你的方法和行為是錯誤的。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本來我就已經很被動了,現在你再這麼一搞,那我就更被動,你想想,如果他們出去後,對媒體說,是我派人綁了他們,刑訊逼供,那我將置於何地?公眾又會怎麼看我?”
“明明錯的是他們!”
“對與錯,並沒那麼重要。”楊飛輕輕一嘆,“你還是太年輕了。”
“……”陳若玲心想,說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