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端起杯子,一邊喝,一邊從杯沿上看她。
她知道他在看,擺出最優雅的坐姿,端正了臉容,也注視著他。
楊飛重活了一生,也改變了一生。
他的觀念變了,地位不同了,人際關係不一樣了,接觸到更多更優秀的女生,可選擇的面也更寬廣了,能產生靈魂共鳴的人,自然也不同了。
過去的人,他再次相遇時,發現自己和她們,已經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而這個陳若玲,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卻是這麼的有眼緣,像陌生的熟人,用林黛玉的話說,就是這個哥哥,我曾見過的。
想到蘇桐,楊飛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等等,你還給我。”
“什麼?”
“我的初吻!”
“……”
“我給了你我的初吻,你把它還給我再走。”
“怎麼還?”
“你吻我一下,就當還我了。”
“……”
陳若玲湊上前,離他這麼近。
楊飛稍微一動,就碰到了她的唇。
然後,就像膠住了一般,就跟漆住了一樣,四瓣熱烈的唇,就難捨難分了。
“哎呀!”楊飛忽然叫了一聲,“你怎麼咬我?”
陳若玲在他下唇重重的咬了一口!
“楊飛,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這個咬痕,當是我留給你的記號。”
她咬得很重,楊飛的嘴唇出血了。
他用手抹了一下,說話聲音都變樣了:“你怎麼這樣啊?我這樣子怎麼見人?”
“你是怕她問起吧?你要是膽子大,就說我咬的。你要是膽子小,就說從馬上摔下來磕的。”
她居然連藉口,也幫他想好了!
楊飛扭身就走。
“等等。”
“是不是還要我把茶還給你?”
“對哦,哪天請我喝茶啊?”
“……”
“這裡沒車的,我騎馬送你。”
剛才騎馬過來,因為和她在一起,楊飛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走了,雖然不記得走了多遠,但感覺是有蠻久的,這裡本來就是郊區,她說沒車是真的。
“你的馬,是哪裡的?”
“馬場的。馬場是我家的。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送你一匹好馬。騎馬射箭是項很有趣的健身活動。”
“那還有另一匹馬嗎?”
“這裡沒有。所以,你還得與我同騎。”
“……”
“走啊,我教你騎馬。”陳若玲說著,走到博古架前,開啟玻璃窗,開啟一個錦漆木盒,從中拿出一塊玉扳指來,遞給楊飛,“這是我為你特意挑選和準備的,不是古董,你放心戴。”
說著,不由楊飛分說,她抓起他的手,將玉扳指戴在他大拇指上:“別摘,射箭時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