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琴走後不久,耗子回來向楊飛報告。
耗子不解的問楊飛道:“飛少,這高琴信得過嗎?說到底,她還是高家人啊!”
楊飛愜意的點了支雪茄,笑道:“當然信不過。”
耗子道:“那你就不怕他們高家人截糊了這艘寶船?”
楊飛哈哈笑道:“我就是想引他們入局!高家人是很貪婪的,他們看到這艘沉船有利可圖,一定不會放過的。”
耗子道:“可是,那你也把利益拱手讓給高家人了啊!”
楊飛目光沉著的說道:“要讓其滅亡,先要讓其瘋狂!尋寶,嘿嘿,還真是一樁瘋狂的舉動!”
“飛少,我聽你的話,怎麼感覺你並不相信真有寶船呢?”
“我相信就算有寶船,投入巨資之後,也未必能撈出多少寶貝來。當然了,當著高琴的面,我要表現得很相信,很貪婪,很需要那批寶物。”
不出楊飛所料。
高琴離開美麗大廈後,就把這一情況告知了高家人。
在高氏集團內部,鬥爭也是十分複雜的。
高琴當上董事長後,一直沒有什麼建樹。
反倒碰上了好幾輪金融對戰,令得整個集團損失慘重。
和陳家一役之後,高益入獄。
高家人對楊飛更加恨之入骨。
所以,高家才不惜代價,冒險進入自己不熟悉的日化領域,想在楊飛最擅長的領域,把他擊敗!
另外,凡是楊飛感興趣的、有利可圖的投資,高家人都會想方設法的進行狙擊。
高琴為了保住自己的董事長之位,就必須儘快做出成績來。
而她認定,楊飛看中的投資,肯定不會有錯。
事實上,高琴靠近楊飛,並不是閒得無聊,也不是看中了楊飛想一親帥澤,而是為了從楊飛手裡獲得情報,同時也可以隨時獲知楊飛的動向。
在高家和楊飛之間,高琴扮演的角色,是很複雜的。
她痛恨高家的人,但她內心又渴望現在擁有的權勢!
一方面,她恨不得高家迅速腐朽敗亡。
另一方面,她又想高家的產業能保留下來,而且最好讓她擔任董事長。
說到底,她痛恨的是高家一小撮人。
而她跟產業、跟金錢,是沒有仇恨的。
相反,她很享受這個董事長職位帶來的名譽和地位。
當上了高氏集團的董事長,她就真正的步入了“上流”社會的行列。
她也就有了資格,可以和楊飛這樣的富翁來往,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這是一個階層的改變。
不管承不承認,現實社會中,階層的觀念越來越嚴重了。
農民想跨入工人階層,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需要家有讀書郎,還得十分爭氣!
太多的農民,兩代人、三代人努力打工,也還是農民工,跨入不了真正的工人階級。
農民眼中真正意義上的工人階級,是有城市戶口的,是吃國家糧的,是有正式編制的,是有退休工資拿的。
這個階層,看似就在眼前,但很多農民就是窮其數代人,也難以跨越。
至於更高的階層,也是工人兄弟們望塵莫及的,也是他們窮其數代人,也難以達到的。
而所謂的上流社會,那是達官顯貴們的俱樂部。
普通人追求的衣食無憂、溫飽小康、房子車子、妻子孩子,在上流社會的人眼裡,只是最基本的需求,別說他們家看門的狗,便是他們家的傭人,也比太多普通人過得好得多!
人人孜孜不倦追求著的、用生命和健康去換求的微薄金錢,在上流社會人眼裡,完全不值一提,他們某餐飯的開銷,就抵得上窮人一年甚至十年的收入。
上流社會的人們,追求的不再只是金錢,而是社會地位,以及為社會所做的貢獻。
比如說,能提供多少工作崗位給失業的人。
比如說,能制定某方面的法律以便讓窮人去遵守。
他們爭奪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這個世界彌足珍貴的資源。
資源由誰來分配,規則由誰來制定,誰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而能掌握資源、分配資源、制定規則的人,當然是上流社會的人。
楊飛已經完成了階級的跳躍式昇華。
不知不覺間,他也算是掌握資源、支配資源、並且可以制定規則的人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