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上班,陳沫走進辦公室,說道:“楊飛,出事了。”
楊飛問道:“什麼事?”
陳沫道:“公司有一筆現金被劫了。”
“現金被劫?”楊飛抬頭問道,“多少錢?”
陳沫道:“60萬的現金。”
楊飛道:“60萬?是做什麼用的?”
“一家經銷商結的貨款。他欠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才追回來的。沒想到在回公司的路上,卻被人半路攔截了。”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那為什麼現在才來報告?”
“公司監察部門和保安部門,昨天晚上事發時,就已經接到報告了。因為事發時間是凌晨兩點多,就沒有驚醒我們了。”
“凌晨兩點多?在哪裡被搶的?”
“在回城的路上,已經進城了。”
“這麼晚,又帶著這麼多的錢,為什麼要趕夜路回來呢?”
“具體的事,你要不要聽聽當事人的陳述?”
楊飛微一沉吟,問道:“報警了嗎?”
“昨天晚上就報警了。”
“警察怎麼說的?”
“錄完口供,答應儘快追回來。”
楊飛道:“當事人呢?”
陳沫道:“錄完口供後,已經被公司保安部門和監察部門共同管理。”
楊飛道:“你知道具體經過嗎?”
陳沫道:“負責討債的,是銷售部門的兩個員工,一個叫張國平,一個叫趙小白。”
楊飛點點頭。
陳沫道:“為了討這筆債,他們跑了很多趟,直到昨天晚上,那個經銷商才答應結款。他們陪著經銷商唱歌,唱到晚上十二點多才散。之後就去經銷商家裡拿錢。然後開車趕回城裡。”
楊飛沉吟道:“為什麼不在當地住一晚,等天亮再回來?”
“他們說了,怕夜長夢多。那麼多的錢,放哪裡都不安全。還不如早些回來。”
“既然放哪裡都不安全,回來也是半夜,豈不是更不安全?”
“這?”
“你先講講過程。”
“據趙小白說,他們進城之後,後面總有兩輛車尾隨。經過那一段黑暗的長路時,後車忽然跟上來,一左一右,將趙小白的車給迫停了。”
“哦?然後呢?”
“那兩輛車上,下來八個人,將趙小白的車團團圍住。”
“當時那麼黑,情況那麼混亂,情緒那麼緊張,他還能看得清清楚楚,為難他了。你繼續。”
陳沫道:“趙小白說,有人拿了刀子出來,逼他開啟車門。另一側的人則頂住副駕駛位置的門,不許張國平下車。”
楊飛嗯了一聲。
陳沫道:“對方開口就是要錢,不交錢就要殺人。而且,對方知道趙小白車上有60萬現金!”
“這是預謀作案?”
“應該是的。”
“60萬就這麼被人搶走了?”
“趙小白說,他當時很害怕,但誓死保護公司的財產,在搶奪之間,他的肚子上、手臂上,都被歹徒劃傷了。”
“哦?是嗎?傷得重不重?”
“還好,都是輕傷,只劃破了皮肉。”
“是在車上打鬥的,還是下了車打鬥的?”
“據他說,是下了車搏鬥。”
“他有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車牌?”
“趙小白說,對方有兩輛車,一輛黑,一輛白,黑的是輛日產,白的他沒有看清楚。車牌的話,都是本地車牌。”
“這是他在警局錄的口供內容嗎?”
“是的。楊飛,你說,是不是那個經銷商派人搞的鬼啊?”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對了,他們的車子在哪裡?”
“已經開回公司了。”
“你叫人拍一些車子的圖片給我看看。”
“趙小白他們開的那輛車?”
“對,最好還有現場的照片。”
“警方拍了現場照片,可以找他們要。”
楊飛道:“你來處理。”
“你不跟那兩個員工談談嗎?”
“我看完照片之後,再跟他們談話。”
陳沫應了一聲,自去處理。
她拿到照片後,拿給楊飛看。
楊飛看著現場的照片,每一張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