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怔了怔,問道:“你在哪裡看到她的?”
“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啊?”高琴咯咯一笑,轉身就走。
楊飛下車跟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高小姐,請問,你在哪裡見過她?”
“想知道?”
“嗯。”
“請我喝杯酒吧!”
“去哪裡喝?”
“繆斯,怎麼樣?”
“可以。”
兩人復又上車。
楊飛吩咐耗子,前往繆斯。
冬天的午後,出來喝小酒的白領青年也變得稀少了。
繆斯生意慘淡。
神奇的是,這家店一直存在。
也許老闆自有其經營之道吧!
“去樓上吧。”高琴說。
她往樓梯上走。
她穿著立領修身的羊毛旗袍,搭著一件毛領的披肩。
旗袍將她的身段,包裹得凹凸有致,玲瓏的身段被柔軟的緊密呵護,既有風度、又有溫度,詮釋了青年女性內斂、成熟、穩重的氣質,韻味十足,展現出女人含蓄、內斂、沉穩大氣的風範兒。
楊飛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像欣賞一幅流動的畫卷。
她當然知道,自己有多麼迷人。
她上了樓,微微側身,握住了楊飛的手,笑道:“這樓梯好陡,走上來,我有些頭昏目眩了,扶我一下。”
楊飛本想抽出手來,聞言只得任由她握住。
兩人走到座位邊,她便抽出手,還說了聲謝謝,好像她剛才真的有些發暈,所以借了楊飛的手扶一下。
坐定之後,楊飛便問:“陳若玲在哪裡?”
“你就這麼著急問她的事嗎?”
“也不著急。”
高琴把披肩取下來,笑著問道:“你覺得威爾遜這個人怎麼樣?”
楊飛微微沉吟,說道:“打交道的時候太短,不好說。”
高琴道:“直覺呢?”
楊飛道:“應該是個很強勢的人。”
高琴道:“人品呢?”
楊飛道:“看不出來。”
高琴道:“他是個色中惡鬼!”
楊飛愕然。
高琴以手支頤,妙目輕閃,看著楊飛:“就在你來之前,他還在調戲我。說我長得太迷人了,有東方女人獨特的美感,是他見過的最吸引人的女人。”
楊飛呵呵一笑:“西方人比較直白。”
高琴道:“我也很直白的告訴他,說你要是減一百斤的肥,再年輕二十歲,或許還有追求我的可能。”
楊飛哈哈大笑:“你這麼說,不傷他面子嗎?”
高琴道:“西方人也有面子嗎?在職場,女人天然處於劣勢。要是長得不怎麼樣吧,別人連看都懶得看你。要是長得好看吧,別人就會說你能成功,多半是託了這張臉的光。”
“你不同,你是家族企業。”
“你知道我是家族企業,但別人不知道。在他們眼裡,我能當上董事長,多半是因為我的美貌和身體。”
“酸話歸酸話。但也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敢覬覦你的美吧?”
“威爾遜那樣的人,就有這樣的色膽。”
楊飛道:“我相信,你有的是辦法斡旋。”
高琴道:“他當然揩不了我的油,我只是看著噁心罷了。”
楊飛默然。
一時酒水上來,兩人邊飲邊談。
“楊先生,我還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
“剛才不是已經談完了嗎?”
“我是說,我和你之間的合作。”
“你說,我聽。”
“我一直在糾結,也在掙扎,我不知道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高家。”
“你是高家人,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態度。跟你有仇的,畢竟只是一小撮人,你報復他們就行了,你不可能把整個高氏集團置於死地吧?”
“是啊,我一直有這樣的矛盾。我想報復高家,但又下不了決心。”
“所以,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不,還是可以談的。”
“呵呵,談什麼?談情說愛嗎?”
高琴的臉,微微泛紅,豔若桃花:“你要是想,我也可以跟你談。”
楊飛擺擺手:“罷了,罷了。我開玩笑的。”
高琴道:“我說的是高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