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光頭那群人一眼,只和身邊如花似玉的幾個秘書還有助理談天論地。
比起耗子的拳頭來,這種高傲的無視,更傷光頭的自尊。
就像一個相聲演員,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盡渾身解數,抖了無數包袱,只為了博人一笑,結果觀眾只顧著逗鳥下棋,沒有一個人看他一眼,連嘲笑都懶得給一個,那種無視感,給人深刻的蔑視。
楊飛和陳沫講到了一個什麼笑話,逗得眾人笑個不停。
財務部的幾個人,也大都是女同志,因為工作關係,平時和老闆、秘書接觸得也比較多,在一起也就放得開,該吃就該,該笑就笑,毫無拘束。
楊飛自然是眾星拱月,被一群美女圍著,其樂融融,真乃蟲二。
光頭是個社會人,眼力還是有的,一看這群人,就知道楊飛才是正主,於是怒吼一聲:“儂腦子瓦特了?看好你家的狗!”
楊飛緩緩說道:“耗子,誰在這裡呱噪?”
耗子恭敬的回答道:“也不知道哪裡跑來的野和尚,帶了幾個不長眼睛的小混子,飛少,沒事,你繼續用餐,這事有我。”
楊飛淡淡的擺擺手:“儘快搞定!”
光頭被楊飛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伸出手,指著楊飛道:“冊那娘額擇搓b!”
楊飛問韓依依道:“你是本地人,你翻譯一下?這傢伙鬼叫什麼呢?”
韓依依俏臉一紅,說道:“老闆,不是什麼好話,反正就是罵人的話。”
楊飛哦了一聲:“耗子,他罵你老闆。”
耗子呯的一拳打向光頭。
光頭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但覺眼前一花,然後就是一陣暈眩,鼻樑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那是骨折的聲音。
他雙手捧著臉,眼睛因為痛苦而眯成了一條縫,想說話,卻氣促,一口氣提不上來。
耗子又是一腳踩過來,踩在光頭的腳趾尖上,用力一碾。
光頭剛捧住頭,腳上又傳來鑽心的痛,於是縮起腳來,伸手去摸腳尖,摸到的卻是皮鞋。
可憐啊,他手剛放下來,耗子的拳頭,再次打在他臉上,這次是打在眼眶上,立時腫起半邊臉來。
光頭像個雜耍演員,手忙腳亂,上竄下跳。
他的另外幾個跟班,都被耗子出拳的速度給震撼到了,半晌出不了聲。
耗子當中一拳,打在光頭心口處。
光頭身子往後一凹,痛得弓成了一個蝦米。
李嬌娥正搬著啤酒過來呢,看到這景象,嚇得將啤酒就地一放,連忙跑過來,揮舞著雙手,苦不堪言的叫道:“不能打啊,不能打啊!楊先生,這人是李哥,勢力大著呢!你是外地人,不能跟他打啊。”
楊飛淡淡的道:“誰規定的,外地人就應該受本地人欺負?再說了,如果買房就落戶的話,那阿拉也算是尚海人吶!”
李嬌娥苦笑道:“楊先生,你不曉得他的厲害,他是這個——霸王。”
楊飛道:“阿姨,這跟你無關,你退開一步去,別誤傷到了你。”
光頭連吃了幾拳,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痛得渾身打顫。
但他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帶的這幾號人,壓根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不是猛龍不過江!
能來尚海地界,不怕本地惡霸的,必定有些本事!
光頭忍著劇痛,扭頭就走,連一句場面話都不留下。
他的跟班倒也識相,瞪了耗子和楊飛一眼,就跟著光頭出去了。
李嬌娥眼看著那群惡人走遠,連忙對楊飛道:“楊先生,你們快走,這些東西我給你們打包。那姓李的是遠近聞名的霸王,在這一帶開了好幾家休閒店,做的都是不正經生意,沒有人敢惹他的。”
楊飛掏出錢來,說道:“阿姨,你別害怕,這是燒烤錢,我先付了,等下怕打得興起,忘記付賬了。”
李嬌娥搖著雙手,推拒道:“我哪能要你的錢呢?你這麼照顧我們一家人。”
楊飛道:“你小本經營,賺的是幾個辛苦錢,不容易,收下吧!”
李嬌娥推拒不過,就接了過來,說道:“楊先生,你是個好人,也是個有臉面的人,沒必要和那群混子一般見識,你就聽我一句勸,趁他們還沒趕過來,你們趕緊離開,開了車子遠遠的走開,他們找不到就沒事了。”
楊飛心想,我們走開容易,但你剛才已經表露,你和我是認識的,我們走了,你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