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趙建業輕咳一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他坐在前排,手一舉起來,就成為全場的焦點了。
楊飛道:“趙副會長,有話要講?”
趙建業笑呵呵的道:“楊會長既然這麼忙,那乾脆讓賢嘛,把商會事務交給有時間的人來打理。你就當太上皇好了。”
“哈哈哈!”全場的人先是一愕,繼而爆發出鬨堂大笑。
趙建業這才懂得,楊飛為什麼要讓他主動提出來讓賢。
用意就在這裡!
讓賢的話,由楊飛或者趙建業提出來,那就是個笑話!
沒有人會當真!
如果是由別人正兒八經的提出來,那就真的會成為一個議題。
這就是區別。
楊飛笑道:“趙副會長,你說得對啊。要不,就請你來當會長吧!”
趙建業心下了然,哈哈笑道:“我可沒有資格當會長!”
他一邊說,一邊瞥了身邊的王永發一眼,說道:“楊會長是全國首富,你不僅可以當我們南方省商會的會長,我看,你還可以當全國商會的總會長!除了你,在座的誰還有資格當這個會長?還有誰?誰想當的,給我站起來!”
王永發尷尬而又惱怒的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便又舒展開了。
趙建業像個戲精一般,表演得上了頭,回頭看了一眼,哈哈笑道:“沒有人站起來啊?看來,大家和我一起,都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他扭過頭,對楊飛道:“楊會長,你看看,沒得辦法啊,你想讓賢,但沒有人肯接任呢!再說了,就算有人臉皮厚、膽子大,真的敢站出來,我趙某人也是第一個不同意!我想,大座的諸位,也不會同意,對嗎?”
“對!”全場鬨然答應。
王永發再次大驚失色。
這會議的發展走向,完全超出了他的估計,也超出了他的掌握!
坐在他身後的張雲山,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王永發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些小舉動,楊飛都看在眼裡,更坐實了他對王永發想奪位的猜測。
楊飛先發制人,以玩笑的形式,把會長讓賢的事講了出來,讓所有人都當是一個笑話聽完了。
這樣一來,王永發雖然有心搞事,也失去了最佳的時機。
剛才趙建業說誰想當會長的,可以站出來,結果王永發沒有站出來。
如果事後,王永發再拿會長讓賢的事說項,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這就好比一個陰謀,在它實施之前,就把它給拆穿了,那這陰謀也就無從實施了。
王永發當然不知道,這是楊飛精心安排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拆破他的陰謀!
他只能惱怒的自嘆時運不乖啊!
楊飛壓了壓手,笑道:“趙副會長,你這玩笑,開得太過了啊!我覺得,很多人都可以當會長啊!你就不錯嘛!你事業做得紅紅火火,這些年來,又一直都是副會長,為會務盡心盡力。梁樹林出喪當天,你代表整個商會前去送行,單論這份情義,就當得起會長這個職務了!”
趙建業道:“羞愧啊!羞愧啊!各位,我得說清楚啊。樹林出殯那天,我的確是去了。但我本來是不想去的,是楊會長叫我,我才去的。所以說,要講仁義,要講情分,商會里面,還有誰比得上楊會長?樹林死後,我們每人才捐一千塊錢,楊會長一個人就給了六萬!這份情義,試問還有何人能及?”
他說著,又瞅了王永發一眼。
王永發鐵青著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是啊,梁樹林的死,王永發的確是失策了。
有了這個鮮明的對照,大家更會支援楊飛,而不是支援王永發了!
畢竟,在座的人,大多是中青年人,都是活明白了的人。
他們都明白一個道理,意外和明天,永遠不知道哪個先降臨。
梁樹林的死,也讓商會眾人對楊飛更加刮目相看。
既然是商人的會,那當然是比誰錢多了。
誰錢多,大家就信服誰,誰就可以當會長。
要論錢的話,那當然是楊飛數第一。
而論情義的話,也只能是楊飛。
所以,好像除了楊飛之外,其它人還真的沒有資格,敢和楊飛一較高低的。
最開始,楊飛召開這個會,就是想好好講講梁樹林之死,以及商會的相關建設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