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接過吉他,說道:“李姐,我現在不唱將進酒,我要唱一首《短歌行》!”
“曹操的?”
“對!不得不說,文人之中,曹阿瞞才有真正橫掃天下的大氣概!”
“好!你彈唱一遍!我再用洞簫和你一遍。”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楊飛一掃琴絃,聲音洪亮的吼了出來,“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楊飛唱著唱著,就有些傷感起來。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契闊談?,心念舊恩。”
當唱出這兩句後,楊飛剛喝下的一壺酒,已從愁腸裡醞釀出兩行熱淚。
他也不去擦拭,任由眼淚在臉上縱橫。
楊飛唱完一遍,手撫著吉他,閉著雙眼,良久沒有說話。
清悠的洞簫聲音響起來。
李涵沒有勸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和著他剛才的曲調,吹奏一曲。
楊飛的手指,用力掃過吉他的琴絃,再次吼起來。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再次唱完,楊飛騰的起身,抓起吉他,用力朝院裡的石桌上砸去。
哐啷一聲巨響。
琴箱腰折,琴絃崩斷。
巨大的響聲,把外面等待的耗子驚動了。
耗子衝進門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訝異的呆住了,然後,他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李涵拍拍楊飛的肩膀,說道:“如果實在為難的話,就當我的話沒說過好了。人生有很多種活法,不是嗎?”
楊飛任由眼淚自幹,說道:“李姐,對不起,我改天買一把賠過來。”
“一把吉他而已,沒事的。”李涵笑道,“我也砸過吉他。”
“哈哈哈!性情中人!”楊飛拿起酒瓶,對準嘴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乾了瓶中酒。
“楊飛,你會醉的!”李涵喊道,卻並不奪他的酒瓶。
楊飛這瓶酒,喝得太急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他身子搖搖晃晃的,嘴裡不由自主的說一些話。
然後,他就失去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