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看向門口。
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個五十開外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西州豪富、地產大亨柳子建。
柳子建穿著一套絲綢質地的對襟唐裝,描龍鄉鳳,金碧輝煌,頭髮留得很長,紮了個髮髻,乍一看,還以為是哪裡的修行人士。
可惜的是,此人毫無仙風道骨,臉上的肉緊緊闆闆,眼睛凌厲有神,一看就給人威壓的感覺。
“喲,今天這是怎麼了?小小的湘水情,這麼熱鬧?肥吳,你們在這裡聚餐?”柳子建手裡搖著一把摺扇,扇面上畫的不是青山綠水,也不是梅蘭竹菊,而是猛虎下山,蛟龍出海!
肥吳諂媚的笑道:“乾爹,我正想給您老打電話呢,您老就來了。”
“呵呵,難為你想起我啊!我來這裡參加一個飯局。”柳子建呵呵笑道,“找我有事?”
“乾爹,我們和這夥外地人鬧了點衝突,點子身手硬,把我們兄弟們打得夠慘!我哥還被他們捏住了脖子動彈不得呢!”
“你哥也在?”柳子建緩緩轉過頭,這才看到被耗子掐住脖頸的平頭,“大吳也在啊!你這是?”
大吳呃呃兩聲,想打招呼卻說不出話來,眼睛因為長時間的充血,而向外突起。
柳子建看著耗子,收起摺扇,拱了拱手:“這位兄弟,可否給柳某人兩分薄面,放開我這個乾兒子?”
耗子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楊飛。
柳子建以前也是個混子頭領,後來幾次嚴打,把他的人馬打得七零八落,他一狠心,就洗腳上岸,從家鄉拉來一票民工,當起了包工頭,事業漸漸做大,在西州混得風生水起,成了遠近聞名的地產大亨。
楊飛很少來西州,來也是匆匆過客,因此對柳子建並不熟悉。
而且楊飛和趙建業熟悉,凡是美麗集團的地產專案,大都交給趙建業做,現在的趙建業,混得也算是個人物,但在楊飛面前,卻跟一個小跟班似的。
楊飛也入股了趙建業的建築公司,佔股不多,25%,算是比較安全的持股。
連趙建業那樣的地產大佬,在楊飛眼裡,也只不過是個小弟。
楊飛又怎麼會看得上小小的柳子建?
08年以前,國內的房地產,雖然賺錢,但算不上萬分暴利行業。
未來十幾年,才是房地產商人真正的黃金歲月!
柳子建和楊飛,是兩個不同行業的商人,隔行如隔山,兩人平時並沒有交集。
至於南方商會,成立時間比較早,柳子建是近年才崛起的人物,他還沒想過要加入南方商會。
因為柳子建的生意和地盤,都在西州一隅,加不加入南方商會,對他沒有多大影響和助力。
柳子建雖然久聞楊飛大名,但也僅限於聽說而已。
沒有利益瓜葛的兩個人,真的很難走到一塊。
柳子建久在社會打滾,眼力價自是一流。
他一看耗子向楊飛請示,便知道楊飛才是話事人。
“兄弟,”柳子建向楊飛抱了一拳,“古人言,怨家宜解不宜結,又言道,不打不相識,不管有什麼過節,請先放開人,我們再好好聊聊,可好?如果是我的人做錯了事,該罰的我來罰,該打的我來打!”
楊飛淡淡的道:“柳老闆言重了,這個局面,想必你也看到了,你們有幾十個人,我才幾個人?要說我以小欺多,強龍壓了地頭蛇,怎麼也說不過去吧?你說是不是?”
“是,肯定是我這些混蛋崽子們做錯了事情!回頭我狠狠教訓他們。”柳子建道,“不管怎麼罰都好,先放開人!”
肥吳叫道:“乾爹,他們打了我們的人,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柳子建嚴厲的瞪了肥吳一眼,沉聲道:“你想不想救你哥?”
他是過來人,年輕時和人街道混戰,什麼陣仗沒經歷過?一看耗子這捏脖子的手勢和勁道,他就知道耗子的厲害!
如果再不放開人,大吳就算不被當場捏死,也會因為腦袋長時間缺氧而病變!
肥吳不敢再說,唯唯喏喏的道:“全憑乾爹做主!”
楊飛也不想欺人太甚,更不想弄出人命。
耗子已經給過這幫人教訓,對方正好來了個講理的,可以趁機收手了。
於是,楊飛緩緩點頭,示意耗子放人。
耗子手一鬆,同時暗勁吐出,一掌擊打在大吳胸口,大吳軟綿綿的身子,往後飄了一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