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區的遊人在下午五點之前就被清場了。
夏天的夜來得晚,暮色四合時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
蘇桐站在山口,等待著楊飛歸來。
顧淺淺、江晚霞和小雯、小燕子都陪在她身邊。
“蘇總,不用擔心的,有那麼多人保護老闆呢!”江晚霞見蘇桐臉色焦急,便輕鬆的笑了笑,“他們又都帶了武器,沒碰到野豬就算了,碰上了那就是我們有口福了。”
蘇桐看了江晚霞一眼,笑道:“江總,我認識的女人也算多了,你是最優雅的一個,一舉手、一投足,都盡顯知識女性的典範。”
江晚霞抿嘴笑道:“你和老闆相處久了,說的話也帶著同質性,他也這麼誇過我。”
蘇桐莫名的有了些醋意,問道:“江總,你還是單身嗎?怎麼還沒結婚呢?”
江晚霞咯咯一笑,說道:“我奉行獨身主義。”
“獨身主義?”蘇桐道,“真有這樣的人嗎?”
江晚霞道:“國外比較多,其實國內也有,只是報道得少。因為不是社會主流價值觀,所以被媒體有意的過濾了。”
蘇桐道:“獨身主義,就是不結婚?”
江晚霞道:“一個人,一顆心,無執念,做自己的另一半。獨身主義是個人主義的一個分支。”
蘇桐道:“說白了,就是逃避家庭的責任吧?”
江晚霞撩了撩秀髮,笑道:“其實,真正做到獨身主義的人是極少數,更多的是某一時期的感情態度問題。”
蘇桐道:“你是因為失戀了,所以厭世?”
江晚霞莞爾而笑:“沒有,我沒有失戀,因為我沒有戀愛。”
蘇桐還是不能理解,她所說的獨身主義,到底是什麼。
一個人,生活在世上,如果沒有家人,沒有戀人,沒有孩子,那怎麼活啊?家庭帶給人的,難道只有責任嗎?
“來了!”顧淺淺眼睛尖,指著山上的小路,高興的跳了起來,“老闆他們出來了!”
蘇桐也聽到了他們嘹亮的歌聲。
這是馬鋒他們在唱軍歌呢!
“一定有大收穫!”江晚霞笑道,“看他們高興得!”
顧淺淺道:“看!野豬!鐵牛和杜威抬著野豬呢!耗子哥手裡提著野雞!哇,馬師傅手裡還提著野兔子!”
楊飛走在中間,前呼後擁的走了出來。
一行人談笑風生,都為今天的收穫而喜悅。
“師姐!你有口福了!”楊飛看到蘇桐,揮了揮手。
蘇桐迎上前,看到楊飛衣服上被荊棘勾破了好多個洞,低頭看一看他的腿,不由得心疼:“你受傷了,腿上都有血了。是不是勾到腳了?讓我看看。”
“沒事,這血是野豬的。附近這林子裡都沒有野豬了,我們進了深山才發現這一頭大傢伙。”楊飛無所謂的笑了笑。
鐵牛回頭,指了指綿綿不絕的遠山,說道:“我們今天肯定走到隔壁縣界去了!”
楊飛道:“回家,把野物劏了開餐!”
只因為蘇桐一句話,楊飛就花了幾個小時,不畏兇險,深入老林獵殺了一頭野豬!
蘇桐很想緊緊的擁抱他,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
她看著他英俊的臉,心裡百感交集。
楊飛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走。”
一股男人特有的溫熱,從他指尖傳來,蘇桐原本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晚上,水庫別墅的前坪,燈火通明。
坪中間擺放了兩張拼在一起的桌子,周邊擺放著一圈椅子。
紅酒、白酒、米酒、飲料,應有盡有。
一盤盤野味端到了桌上,一群人圍桌而坐,酣暢淋漓的吃了個夠。
楊飛電話響了,他接聽,卻是陳若玲打來的。
“你那邊幹什麼呢?這麼熱鬧?”陳若玲笑著問道。
“在吃野味呢!可難得了,山上的野味越來越少了,再過兩年,估計就更難吃到了。野雞、野兔、還有野豬!”
“你別說了,說得我流口水了,我也要吃!”
“那你來啊!”
“我真的來了。”
“哈哈,騙鬼呢?你陳大小姐,在北金過著悠閒自在的生活,哪裡會來這山溝溝裡找我?”
“我真的來了,不信,你開啟房門看看?”
楊飛當然不相信,她就算要來,也不會這麼晚才到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