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這一下,可謂是出奇不意,電光火石之間,別說青年人沒反應過來,就連耗子都覺得驚訝。
陳沫下意識的往楊飛這邊靠了靠,聲音輕輕顫抖,喊了一聲:“楊飛。”
楊飛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慰道:“沒事,別怕。”
陳沫的心鎮定下來,嗯了一聲。
青年人甩了甩頭,爬起來,茫然四顧,怔仲片刻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他那桌還有三個同夥,此時也一同拍桌而起,朝楊飛這桌圍了過來。
楊飛朝耗子使了個眼色。
耗子點頭會意,雙腳微微分開,全身聚力。
“給老子打!”青年人發出一聲怒吼!
四個人一起,揮拳打向楊飛。
楊飛握緊陳沫的手,臉色平靜,一動不動。
不等他們靠近,耗子抓起青年人留下的酒瓶,照準他腦袋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響,酒瓶在青年人腦袋上開了花。
剛剛爬起來的青年人,身子一扭,頭一歪,再次栽倒在地上。
陳沫嚇了一跳,往楊飛懷裡扎去。
楊飛抱住她,眼見身後一人打過來,他身體往前一伏,抓起桌面上的一隻碗,往後扔過去,正中那人鼻子,打得他鮮血長流。
還有兩個壯漢,從側面攻擊楊飛。
耗子扔出酒瓶之後,就不再管青年人,雙臂伸開來,一手抓住一個壯漢的衣領,用力朝中間拉扯。
好一個耗子,蠻力嚇人,硬生生把兩個壯漢給拉過來,將他們的頭撞在一起,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兩個壯漢撞得頭昏眼花。
耗子鬆開手,雙肘猛力重擊在兩人的脖頸處,那兩人悶聲不響的趴倒在地上。
被楊飛擲中鼻樑的漢子,剛剛擦完臉上的血,抬眼一看,見同夥都被打趴下了,不由得駭然大驚,指著楊飛道:“你們有種別跑,你知不知道打的是誰?”
楊飛沉聲道:“我懶得管他是誰!公安來了,我也有理講!”
“呵呵,理?你以為這世界上有理就可以走遍天下了?”那人一邊擦著鼻血,一邊指責楊飛。
餐廳裡的其它人都驚恐的看著這邊,指指點點。
一個好心的老人走過來,低聲提醒楊飛:“你們快跑吧!你們惹下大禍了!快走,快走!有多遠走多遠。”
楊飛道:“謝謝你,沒事的。”
說著,楊飛淡定無比的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完全不把剛才的打鬥放在意上。
之前提醒他的老人,豎起大拇指:“有種!那個趙大少,是縣裡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爸是縣裡的首富!縣裡所有的領導都賣他家的面子,他仗著家裡的財勢,在縣裡橫行霸道,不知道欺負過多少年輕女子了!”
楊飛呵呵一笑:“慶元縣的首富嗎?不知道資產有多少?”
老人想了想,憋出一句話:“千萬富翁!”
“撲哧!”笑出聲來的,是陳沫。
千萬,就能成為一個縣的首富?
她自從跟隨楊飛,手裡經過的商業談判、業務往來,哪一樁不是上千萬?
別說分廠的籌建,動轍就是上億資金,就連每年的經銷商大會,收的錢都是以億來計算呢!
正所謂,見慣不怪!
在陳沫眼裡,一千萬,真的不算什麼了。
老人雙眼一瞪:“年輕人,別小看人家!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現在這世道變了,不像以前了,現在的有錢人,真的了不起啊!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陳沫笑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一千萬就成了首富,真的有些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感覺。”
老人吃驚的道:“哎呀呀,你們這些年輕人哪,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一千萬有多少嗎?一千萬資產哪!夠買多少房子了?你們一個月工資不過四、五百塊錢,你十輩子也賺不到一千萬呢!”
陳沫道:“我還以為,他有一千萬現金,一千萬資金?也能稱首富,那這慶元縣有夠窮的。”
她的確是見過錢的,別說楊飛了,便是她親生父親,也是有錢人。
楊飛只顧吃自己的,任由陳沫和老人吹牛皮。
這時,招待所的所長聞風趕了過來,迭聲說道:“趙大少,趙大少,你這是怎麼了?誰這麼不開眼,敢打你呢?哎喲喲,趙大少,你快起來。”
趙大少被招待所所長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