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
耗子抱著一個七、八的女孩,朝下面喊:“鐵牛,接住了啊!”
鐵牛叫道:“耗子哥,你也快下來!”
耗子將女孩拋了下去。
這個女孩身體比較高,也比較重,下墜之力十分強大。
饒是鐵牛強壯如牛,也被衝擊力壓得往後一挫,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幸好,女孩安然無恙。
耗子身輕如燕,跳了下來,身後的衣服都著了火,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子,將火撲滅,和鐵牛一起,護著女孩翻過圍欄。
這時,911火警響了起來。
黑人婦女抱著大女兒,見她昏迷不醒,頓時哭得稀里譁拉。
楊飛掐住那女娃的人中穴,用了用力。
女娃哇的一聲醒了過來。
黑人婦女不停的向楊飛等人躬身,表示感謝。
火勢被消防撲滅,已經是凌晨八點多鐘了。
消防檢查起火原因,初步斷定為烘乾機電路老化,引發的火災。
黑人婦女昨天晚上太過疲憊,洗完衣服放進烘乾機就去睡覺了,沒有撥掉插頭,以致引發這場電起火。
在美國,因為烘乾機引發大火,每年都有,數量不少。
楊飛暫時容納黑人鄰居在家裡借住。
上午十點多,黑人丈夫才匆匆趕了回來。
他名叫馬丁,是一名議員,剛從華盛頓趕回來。
在美國,議員並非全都是富人,其中不乏中產階級甚至是窮人。
在18世紀末,美國建立代議制國家的時候,作為立法機構的國會,每年只有幾個月的時間開會,議員也沒有工資,一年只有六塊美元的餐飲補貼,相當於現在的不到二百美元。
到1815年,經過戰爭、動亂、起義等等大事件,國會需要開會的時間長了,而議員中也出現了一些窮人。
如果再不給工資,等於讓有錢有閒的富裕階級壟斷國會。
於是,議員開始每年領取1500美元的工資,相當於今天的兩萬美元上下。
如今,國會參眾議員的年薪為174,000美元,在首都華盛頓地區只能算中間偏上的收入。到了紐約這種大都會,那就只夠在曼哈頓的豪華區租個小套間。
議員的開支比普通人要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必須在選區內保持住房,之後在華盛頓還需要有住處。
除非該議員碰巧代表的是華盛頓附近的選區,可以通勤。
議員每週開會的時間至少有四天,所以議員們在華盛頓必須住至少三個晚上。
當年副總統拜登當參議員的時候,就從特拉華州坐一個多小時的火車來首都上班。天長日久,和鐵路員工們混個溜熟。
那些路遠的議員就沒有這個福氣了。像前議長佩洛西就是每月數次乘飛機回到舊金山,比起西雅圖,還算是近一些。
馬丁是一名黑人議員,三十八歲的他,生育了四個兒女,沒有能力再在華盛頓再置一套房產,只能疲於奔波。
於今,他唯一的家也被燒燬了!
馬丁提著公文包,像雕塑一般,久久凝視自己的家,那已經被大火無情燒成了黑炭的屋子,再也容不下他和他的家人了。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要不是表情痛苦無助而扭曲,十足像個成功人士。
楊飛看他的側臉,像極了丹澤爾·華盛頓。
馬丁鬆了鬆領帶,自言自語的道:“這屋子修一修,還能住人。”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響,房屋倒塌了。
又黑又臭的灰塵,撲了馬丁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