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想了想，說道：“要是我，我會回答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
向巧笑道：“有個副總和你一樣的回答。還有一個副總說：我們不辛苦，老闆辛苦了。最搞笑的是，有個副總順著竿子就往上爬，說：老闆，我們是辛苦了，那你給我們提薪吧！”
寧馨好奇心來了：“那你說，要怎麼回答呢？”
向巧道：“我聽到有一個副總是這麼回答的，他說，老闆，我們這階段的工作，做得還不到位，接下來，我們會再接再厲，在你的領導下，將市場佔有率，爭取再提升五個百分點。”
寧馨眨眨眼睛：“為什麼要這麼回答？”
向巧道：“我當時也是不解，但我看到，老闆很滿意的點頭，說了一番勉勵的話。後來，我才琢磨出來，老闆問人家辛苦了，並不是真的要問候他們是不是辛苦了，而是有兩層含義在裡面的。”
寧馨看看楊飛的背影，問道：“什麼含義？”
向巧道：“一種情況是，任務沒完成，但部下確實盡力了，部下的付出，老闆看到了，所以他會說一聲辛苦了。”
寧馨道：“所以，那個副總理解到位了，才那麼回答？”
向巧道：“是的，只有他理解了老闆的話。”
寧馨道：“那另一種情況呢？”
向巧道：“任務按既定目標完成，老闆禮節性的說一聲辛苦了。很多員工都會覺得，自己累成狗一樣，只換來老闆一句輕飄飄的辛苦了，心裡不舒服。可是，老闆連這一聲辛苦了，也只是禮節性的、甚至有一半是敷衍的，千萬不能當真。因為，工作是員工的分內事，理應做好。老闆肯給一句辛苦了，那是工資外的額外附贈。”
寧馨輕輕抿嘴，說道：“辛苦了，三個字，就有這麼多的學問？我真的不懂。”
向巧和她聊得來，趁著沒事，就多說了幾句。
讓新秘書更快進入工作，這對老闆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寧小姐，我還跟你講一件趣事吧。”向巧道，“有一回，集團的人力資源部招了些高階人才，要從中選一個當某部門的主管，老闆親自面試了這幾個人。你猜，老闆出了一個什麼題目？”
寧馨道：“我猜，楊飛一定出很特別的題目。”
“那當然了，我當時正好在場，聽到他出的題，我差一點笑得肚子抽筋了。”
“啊？什麼題？”
“老闆指著身邊的江晚霞江總，對參加面試的人說道，你們誰有辦法，讓江總把自己的衣服，心甘情願的給脫下來？”
“不會吧？他出這樣的題？”
“就是啊，我覺得不可思議呢！”
“江總生氣了嗎？”
“江總幽怨的看了老闆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你快說，那些人怎麼做的？”
“可有意思了，那幾個都是男人，使出渾身解數，想讓江總聽話，可是，江總豈是他們能騙到的？”
寧馨道：“要是我，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楊飛這是故意為難人吧？”
向巧道：“我也這麼覺得。但有個人，卻做到了。”
寧馨訝道：“等等，讓我想想。他會怎麼做？他是不是說，我沒有辦法，讓你把衣服脫下來，但我有辦法，讓你把衣服穿起來？先騙江總脫下來再說？”
向巧道：“這招早就有人用過了，不靈。”
寧馨無奈的道：“我想不出來了。”
向巧道：“那人拿起桌上的空調遙控器，把室內的溫度調到了三十多度。不一會兒，江總就把外套給脫了下來。”
“啊？”寧馨撲哧一笑，“就這麼簡單？”
向巧道：“不然呢？”
寧馨咯咯笑道：“所有人都想歪了，卻沒往這方面想吧！”
向巧道：“這就是習慣思維。唯一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他卻走對了！他做出來之後，大家這才恍然大悟，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做法，大家卻都沒有想到。”
寧馨聽得津津有味。
上了車，她倆一個在前排，一個在後排，就不方便談話了。
楊飛扭過頭，對寧馨道：“向巧是不是教了你很多對付我的辦法？”
“哪有啊？不是呢！”寧馨道，“她人很好，和我分享了當秘書的心得。”
楊飛道：“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這個秘書，當得差強人意，你再學她的，那就落入下乘了。”
寧馨一時無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