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富和鐵貴家的人被救出來後,都圍著楊飛,痛哭流涕,說一些感激的話。
“早該聽你的話,把屋子建到上面規劃區去的啊,哎呀,現在新屋子也被水泡壞了呢!以後怕是不能住人了呢!”
“楊老闆,你大人大量,不計較前嫌,你真的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
楊飛淡然的揮了揮手,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都走吧!”
如果只有他們受困,楊飛還真不一定救他們!
你當楊飛真是閒得沒事做?
只不過是在救助其它人的過程中,順帶著把這些人也給撈了上來而已。
楊飛正好聽到青青嫂子的喊話聲,便問道:“嫂子,怎麼回事?”
青青嫂子急得臉色發白:“福娃不見了。”
楊飛道:“彆著急,慢慢說,幾時不見的?”
“這兩天食堂忙,我也沒空管他,剛才聽人說,福娃是和二蛋一起玩去了。”
“誰家的二蛋?”
“鐵富家的。”
楊飛轉過頭,問鐵富的家人:“你們二蛋呢?”
鐵富家人四下一望,也慌了:“二蛋呢?”
晚上天黑,加上人又多又雜,他們也沒發現,家裡少了個孩子。
這時,救援村民的船隻,陸陸續續回來了。
鐵連平清點人數,發現村裡被困的人,還有兩個七十多歲的獨居老人沒救出來,另外就只有福娃和二蛋沒有訊息。
救援的人都說,沒有看到福娃和二蛋,至於那兩個老人,他們去過屋子搜尋,也沒有發現蹤跡。
王永平和李婭楠等老師也趕了過來。
學校地勢稍高一些,加上圍牆擋住了水,周邊排水溝又得力,學校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水患,他們蹚著水就過來了。
聽說還有四個人困在水裡,王永平指示道,一定要盡全力搶救老人和孩子的生命,還自告奮勇,要上船去救人。
李婭楠一把拉住他,說道:“你別去逞能了,讓小夥子們去就行了。”
王永平振振有詞的道:“我也是青年人,同時,我還是黨員、幹部,我還是桃花村百姓的父母官。不管是誰去,都一樣有危險,我不能碰到危險就後退。”
李婭楠道:“永平,那你小心啊。”
王永平拍拍妻子的手:“放心,沒事的。”
有王縣帶隊,救援隊計程車氣再次高漲,本來不願再次涉險的後生們,也鼓譟起來,說要再去搜救。
青青嫂子緊張的望著茫茫夜色中的大水,咬得嘴唇都破了皮,一直在喃喃的唸叨:“福娃,你在哪裡?急死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她活著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眼瞅著兒子越來越懂事,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她感到無比的自豪和欣慰。
如果福娃真的就這麼沒了,讓她怎麼想得清?
王永平穿上了救生衣,將礦燈戴在頭上,第一個跳上救生船。
村裡的年輕後生們,不甘人後,也都上了船,然後船隻散開,四下去搜救。
楊飛還被鐵富、鐵貴的家人圍著,他老大不耐煩了,衝他們說道:“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礙事!”
他推開人群,走到青青嫂子身邊,安慰道:“嫂子,福娃已經上初中了,懂事了,而且他那麼機靈,水性也好,不會出事的。他們估計是玩水去了,困在哪家的屋子裡面了。”
青青嫂子道:“福娃就是愛玩水,昨天發大水的時候,他還拿家裡的大腳盆當船玩,被我罵了一頓。他就悄悄跑到鐵蛋家去玩了。”
楊飛嗯了一聲,目光沉著的掃視著渾濁的水面。
鐵連平等村幹部正在安排人撤離。
楊飛問鐵連平道:“鐵支書,夠地方安排嗎?要是不夠,我們工廠可以騰一片房間出來。”
鐵連平道:“應該夠了,困難時期,每個人家裡都克服一下,接納一下自家的親戚,也就差不多了。”
楊飛道:“一定要注意防疫,有病情,及時就診。大疫比水災殺傷力更大。”
鐵連平道:“有幾個發燒的,我已經安排送到醫務室去治療了。”
楊飛道:“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鐵連平擦著額頭上的汗,說道:“楊老闆,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準備充分,今天晚上起碼要死幾十個人!”
蘇長青道:“還是楊老闆有遠見啊,提前幫我們做好了規劃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