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喂,你現在總該想明白了吧?”彼岸花用手拍拍雲鷹的肩膀說:“從開始到現在,你經歷所有一切,全是在安排好的軌跡之上,你的性格,成長、理性、或許都是被塑造的呢,你還有必要堅持你以前所堅持的原則嗎?”
彼岸花故意打擊雲鷹,這種頑固的石頭想改變思想乖乖聽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他最薄弱的時候,一舉將他的固有觀念給擊碎,現在不就是一個好機會麼?
雲鷹搖了搖頭。
他並不接受這種說法。
雲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認為與生俱來的那種天賦精神與品質,本身是一種無法被動搖的做天性,無論所經歷了什麼事情,他認為自己的本質不曾被更改。
狼劍面對雲鷹堅定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成長了,“其實我就像一場戲劇的導演,你是最有潛力的演員,我只想挖掘你並且包裝你,最終將你推上一個叫做時代的舞臺,讓你以主角的姿態盡情發揮演繹自己的使命。”
“我不想成為所謂的主角,甚至不想參演這出戏劇。”
雲鷹忍不住腹誹,還主角呢,整天被人追殺,不是被星光耍,就是被狼劍耍,有這麼衰的主角?誰告訴你我想當主角,還不如蜷縮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默默無聞安安穩穩,即使成為這個時代的大人物又能怎麼樣?
那種波瀾壯闊蕩氣迴腸的故事。
雲鷹聽完以後都是嗤之以鼻的。
北辰天英雄一輩子,最終卻憋屈死在荒野,幾十年有誰還能記住他?他這一輩子始終都沒有真正為自己而活過,從出生到死亡都揹負著沉重的壓力與期盼,這種人活著沒有什麼快樂可言。
“你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已經守候千年的傳承。”狼劍沒有逼雲鷹,只是說道:“你是願意接受傳承,從此站在世界之巔,還是願意繼續以目前姿態苟且生存,哪怕顛沛流離只想尋找一份內心安寧?其實所有選擇權一直都在你的手裡。”
多說無益。
讓雲鷹在此面對魔王鎧甲前自己做出選擇。
蒼冥、紗木旻都盯著雲鷹,他接下來的選擇十分感興趣,說不定這一次選擇將會成為改變歷史的拐點,無論能不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結果,最起碼他們現在是這場歷時的見證者。
魔王傳承,強大無比,幾乎唾手可得。
雲鷹被打成重度傷殘,更被惜雲星光恐怖實力震撼,他覺得以自己修煉速度,沒有五年十年不可能與星光抗衡,更何況現在身體變成這副狀態,所以這種能迅速獲得力量的捷徑,足以對雲鷹產生巨大的吸引力。
古老而神秘盔甲似乎有生命一樣。
一道道呼喚的意志不斷傳出來。
雖然被封印在水晶中,輪廓朦朧而又漆黑猙獰,但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湧上心頭,他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套盔甲本來就是雲鷹身體的一部分,它本來就是身上無法分割的一部分,所以這一次過來將他收走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雲鷹凝視纏滿繃帶的雙手。
第一次對此事進行慎重考慮。
若真按照彼岸花所言,他根本不可能這麼久,別說是等上幾年,即使是荒廢半年,這對雲鷹來說都會造成很大的印象,天雲城裡的局勢風雲變化,誰也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如果銀月和北辰曦有危險怎麼辦?
如果其他人需要他出手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雲鷹雙眼在此落在魔王盔甲上,其實說到底這無非是跟空間怪石一樣,是一件強大無比的傳說級法器,一件法器怎麼就能被定義成新魔王?
一個念頭蠢蠢欲動起來。
雲鷹離開輪椅走到盔甲前,漆黑猙獰鎧甲在眼前漸漸清晰,他甚至可以看到規律分佈的條紋,那一股越來越強大的吸引力不斷干擾著雲鷹,讓他有種迫不及待想要拿走它的衝動。
若穿上這套盔甲。
他或許能完全吸收魔王的力量。
他就有能力對付惜雲星光這個強大的存在了。
可卻也或許會走上一條註定黑暗且充滿殺戮的崎嶇道路。
雲鷹伸出顫巍巍的手,指尖與漆黑之甲的封印接觸純鹼,居然有一股強大的排斥力,讓雲鷹直接從神壇被丟擲去。
“咦?怎麼回事!”
“這股力量居然在拒絕他!”
雲鷹同意覺得不可思議,漆黑盔甲始終在呼喚他,為什麼在與封印觸碰的時候反而被彈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