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鷹感覺到傷者身上神器波動,非常熟悉,以前見過,說明這個人是神域裡的獵魔師,而且是雲鷹認識的獵魔師。
“咦,這不是冬歸雪將軍身邊的獵魔師嗎?”
南鶴南虎兄弟發現,此人異常猙獰恐怖,本來就長得兇眉惡目更是被醜陋疤痕佈滿,猶如一個破布娃娃拆成碎片以後重新拼接起來,那沒有一寸完整面板,讓人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適感。
這些都是舊傷,究竟是什麼樣的傷害,居然可以造成這樣的傷痕。
其實以神域手段能徹底清除傷疤,此人卻偏偏選擇全部保留下來,只能說明這個人內心十分堅定而又可怕,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而每一道疤痕持續不斷的痛苦,全都代表著永遠銘記的教訓,讓他從痛苦中汲取力量,尋找報仇的機會。
當一個人對自己都能這麼狠的時候。
其為人怎麼樣就可想而知了。
屠夫恢復意識,只覺人影走動,他猛地睜開雙眼,如突然甦醒的惡鬼,一柄短錘作勢就要轟出去。
鈴鐺慌忙了退開。
屠夫發現自己傷勢普遍癒合,數處骨頭斷裂部位也已經修復,他目光環視周圍,落在少女鈴鐺的身上,看見鈴鐺的手鍊,明白怎麼回事。
“多謝!”
他的聲音嘶啞卻雄渾,給人狠辣兇悍的感覺。
雖然明明在道謝卻更像野獸發出威脅低吼。
鈴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的獵魔師。
雲鷹吹了聲口哨:“老熟人呀!”
雲鷹、靈月雲、金白都認識屠夫,他們不僅認識,彼此印象深刻。
屠夫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這個金白小白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所以當他看見金白的時候,從兇狠目光裡釋放出滔天的恨意與殺意。
“你想再試試變成骷髏天使的滋味嗎?”金白感覺到屠夫身體湧現出濃濃殺意:“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做。”
屠夫冷笑著說。
雖然大家實力都提升。
但他承受的痛苦比任何人都多,而他早就學會從痛苦裡汲取力量,所以屠夫不認為自己比地獄谷訓練營裡的任何人差,他一直都對這些人感到不服,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機會試一試。
“你放心,我早晚會打碎你的腦袋,我會讓你明白背叛者需要付出的代價,但不是今天。”屠夫舔舔裂開的嘴唇,其眼神像是一頭嗜血兇獸,又好像一頭兇惡而又忠臣的獒犬,“我是一個獵魔師,絕不會把私仇放在任務的前面。”
紫菱、焚婉、紗木旻摸不著頭腦。
這個傢伙與金白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種自制力倒是叫人刮目相看,無論其他人怎麼看他,屠夫始終是最稱職的獵魔師,所以不會讓任何因素阻擋自己完成任務。
哪怕恨不得把雲鷹碎屍萬段。
哪怕恨不得把金白千刀萬剮。
哪怕有再多的怨恨,如果會對任務造成一丁點影響,他就絕不會讓情緒來左右自己,因為獵魔師的天職與使命永遠比個人榮辱恩仇更重要,這是一個典型的惡犬般的男人。
雲鷹無所謂。
他也不想打擊屠夫。
這個傢伙估計就是戰龍的水平,他根本就不是金白對手,更不用說對付雲鷹了。
“你還沒說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我在穿過結界之門時與將軍走散,獨自密室在森林的過程中,我發現審判聯盟的集合訊號,所有極好都指向一個方向,所以我估計他們在集合。”
紗木旻連忙問:“什麼聯盟?是什麼人?”
紫菱金白最近一直在樹谷,所以對此情況知之甚少。
雲鷹簡單的解釋一下:“你們離開時間裡,神域發生很大的變故,審判者聯盟就是紅一建立的荒野聯盟,荒野跟神域局勢非常緊張,雙方劍拔弩張隨時都會開戰。蝰蛇就是聯盟的成員,他的真實身份是朗逸的兒子風回,這次帶隊闖進樹谷的人是紅一的副手赤龍。”
紫菱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蝰蛇居然是惜雲風回?
這真是太瘋狂了了!
“樹族大長老邀請進谷的只是蝰蛇,其餘人都被堵在出口之外,結果引來各方勢力進攻,赤龍在阻攔無效的情況之下,他們也就只好跟著進來了。這支荒野人實力很強,高階獵魔師級別以上強者就有好幾個,還有從荒野裡網羅的眾多強者,更有一支來自神域的精銳叛軍。”
紗木旻駭然驚慌:“他們萬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