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天也沒有生氣。
他只是淡淡的一笑。
“現在局面比較複雜,我總覺得星光在籌謀者什麼,我這些年就沒有看透這個傢伙,只是覺得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危險了。另外聖殿似乎也蠢蠢欲動,神域平靜外表之下都是亂流,這種時候決不能輕易退出。我既然坐在這個位子,就沒有後退的道理。”
北辰天又自信滿滿說。
“等這場戰鬥打完以後,我就要去履行對曦兒的承諾。我最起碼還有十幾年時間慢慢培養和輔導,他們兩個一定可以成材,以制衡神域裡的混亂勢力,等我做到這一步,也算沒有愧對祖先,即使是死也能瞑目了。”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北辰天從不是一個認命的人。
北辰家族榮耀不能在身上沒落。
北辰天發誓,只要活著一天,他就要攪動這番風雲。
北辰天成為軍人一刻開始,他就決心為天雲城以及神域奮戰終生。
墨先生沒有在說話了。
他能在脾氣火爆的北辰天身邊呆二十年不是沒有道理。
墨先生非常懂得把握尺度,他說了該說的話,再說就是廢話了,北辰天討厭廢話,所以他從來不說廢話。
這場戰鬥對遠征軍太重要了。
這場戰鬥對北辰家族太重要了。
北辰天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用盡一切手段來打贏這一戰。
其實關於這場戰爭並沒有什麼懸念,紅一本就受傷極其嚴重,更何況樹谷奪取失敗,讓審判者聯盟受到嚴重打擊,無論是裝備、武器、實力,乃至後勤、紀律方面,雙方都有很大的差距。
紅一怎麼可能擋得住遠征軍呢?
更何況城主和聖殿都沒有坐視不管。
這次大戰可是出動天雲城過半的底蘊啊!
如果荒野有這種實力,他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默默被壓制了。
雲鷹哪裡知道在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此時此刻就像中大獎,正愛不釋手把玩怒斬。
怒炎斬是一件非常優秀的神器,外表乍看是一把僅僅兩尺的寬厚斷劍,其實一旦啟用神器,炙熱能量就會投射出,從而補全缺失的部分,驟然變成足足一人高的巨劍。
雲鷹經過測試發現一個特點。
怒炎斬一旦成形,四分之一時實體病人,四分之三是能量刃。
那能量形態的部分,不是以實質狀態出現,無法像銀月的聖光劍一樣能直接觸碰到對手,所以無論落在什麼目標上,都好像射線般從目標上面穿過去,不過在過程中能造成足夠強高溫,以雲鷹的修為,若是全力出手的話,幾乎能汽化鋼鐵。
那這把武器可就不簡單了。
這件東西劈砍任何物體都不會產生阻力,它能直接融化汽化物質,從對方身體裡穿過去,所有物理性質防禦在怒斬面前都是沒有意義的,絕對堪稱戰場上的一把大殺器。
雲鷹自然是滿心歡喜。
“雲鷹。”
北辰曦從後面走過來,她的表情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她跟爺爺商量的那些事情,雲鷹現在是完全不知情的,難免就產生一種做了壞事的負罪感。
雲鷹把怒斬掛在腰間向她打了個招呼。
北辰曦盯著雲鷹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傢伙長得也不是那麼英俊高大,為什麼自己就總是對他念念不忘呢?不過想到自己以後可能會嫁給他的時候,她的心臟就不可抑制加速跳動幾下,有一種不可描述的緊張忐忑以及暗暗的竊喜。
“有什麼事嗎?”
“你的幾個屬下回來了。”
北辰曦說話時有點不敢觸碰他的眼睛。
雲鷹一聽就知道是誰,大概是參加樹谷行動的幾個獵魔師回來了,所以想都沒想立刻就要過去見他們。
“怎麼了?”
雲鷹上下打量她:“我覺得你突然怪怪的。”
北辰曦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連忙搖頭,目光飄忽:“胡說,我沒有!”
雲鷹有點困惑不解。
北辰曦是一個大大咧咧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今天在自己面前好像有些拘謹,哪怕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小了幾分,總覺得沒有了平時的氣勢。
雲鷹倒也沒有太在意。
雲鷹被北辰曦帶進了一個房間裡。
靈月雲在照顧幾個傷員,金白則靠在窗戶旁邊刺畫,老酒鬼一邊喝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