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鷹活動活動手腕就將鐵銬撿起來重新戴上,兩眼目光在其他囚犯身上掃過,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誰想看我的屁股,倒是站出來啊!”
一股森然殺氣湧出來。
這牢里人無不露出驚恐駭然表情。
這裡的大部分是重犯,幾人都沾過人命,但是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少年站在眼前,竟讓讓他們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雲鷹的殺氣與普通殺人犯或暴力兇犯不同,這是經歷過無數生死一線的殘酷鬥爭中錘鍊出來,普通人面對雲鷹這股氣勢的時候,雙腳能不能站穩都成問題。
這些傢伙總算是老實了。
雲鷹重新靠著角落坐下來。
這就是雲鷹想到的辦法,最危險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冬歸雪那個混蛋就算想得**炸裂恐怕也不會猜到,雲鷹躲藏地方不是任何隱秘地方,竟然回到了關押過他的地牢裡面。
天雲城任何地方都可能會被搜尋惟獨這裡不會!
雲鷹躲進地牢裡是權宜之策,因為從個人角度出發,他不希望在與天雲城人衝突,一方面是雲鷹根本鬥不過天雲城人,另一方面是雲鷹現在實在不想把事情搞得完全無法扭轉的局面。
為來到天雲城。
雲鷹付出努力和犧牲太多了。
如果神域呆不下去,雲鷹不知道還能去哪。
難道要回到荒野裡去嗎?他夢想這麼多年脫離荒野!
雲鷹靠著冰冷的牆思索起來,他忽然覺得在荒野裡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糾結,他在荒野裡面想殺就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雖然環境惡劣人心險惡,但是從來不會這麼畏手畏腳。
雲鷹腦子裡剛剛蹦出這種念頭連忙掐滅。
荒野就是荒野,怎麼可能跟神域比呢?
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等吧,這一切或許是冬歸雪那混蛋害我。大不了等到惜雲銀月回來,他相信銀月不會陷害他,也沒有理由去陷害他,只要銀月回來就真相大白了!
雲鷹心裡卻根本沒底。
他也已經沒有選擇了。
這間陰暗牢房重回寧靜,幾個巡邏獄卒好幾次經過外面,誰都沒有發現大牢裡多出一個,不過就在雲鷹閉目養神的時候,有個危險氣息靠近了他。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顫巍巍走過來,老人身體看起來好像枯草般柔弱無力,雲鷹卻感覺到隱藏在其中一股危險的爆發力。
雲鷹剛剛開始就注意到這個老人了,他好像才是這個牢房裡真正的老大,因為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忌憚,即使是雲鷹也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你是一個獵魔師吧。”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這個枯草般老人在雲鷹身邊坐下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昨晚我看見你進來的方式,只有獵魔師才有這種神奇手段。”
“你想幹什麼?”雲鷹睜開眼睛看著這個老人露出一絲殺機,老人滿頭亂糟糟灰白頭髮,臉上全都是疤痕,其中一道巨大傷疤劃瞎左眼,讓角膜變成渾濁的乳白,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這個枯草般的老人自我介紹起來:“我叫深中道,是個褻神者。我想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起來需要幫忙,我或許可以幫你。”
雲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以褻神者自我介紹,不過他還是覺得非常好笑:“你連我做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幫我,為什麼幫我,憑什麼幫我?”
這個叫深中道的老人嘿嘿乾笑兩聲:“你雖然是獵魔師,但是肯定不是本分的獵魔師,否則也不會偷偷藏到這種地方來了。我在天雲城生活三十年,對天雲城非常瞭解,雖然我被關在這裡很長時間,但是在城裡還有不少追隨者,所以我想你或許需要我這麼一個人。”
雲鷹好奇問:“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幫我。”
深中道淡淡地說:“當然是有目的,我想出去。”
這理由倒是叫雲鷹無話可說,他看得出來這個叫深中道的老人,從頭到腳都佈滿嚴刑折磨的痕跡,有些傷口很老了,有些傷口還很新,這說明這個老人被關押在這裡已經好幾年時間。
他真能幫上忙也說不行。
雲鷹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將荒野裡發生的事情詳細講給冬歸雪以外的任何人聽過,而冬歸雪就是在聽說這件事情以後,他對自己才開始忽然展現殺機,也就是說事情的所有貓膩,可能就藏在這件事情裡,而云鷹對此卻一無所覺?
現在已經無所謂包不保密了。
雲鷹沉思片刻,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是現在確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