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快也就可想而知了,這是一箇中短頭髮的美女,她看起來換上一身全新獵魔師皮甲,又背一把神域弩在背上,腰間還插著短劍,錢袋看起來鼓囊囊,白皙臉頰充滿興奮和紅暈。
這次雲鷹把帶領隊伍任務以及功勞都拱手送給他們,她當然獲得大量的獎勵,現在這一身新裝備就是剛剛買來的,總算有點獵魔師該有的樣子了。
“你怎麼說走就走?”紫菱氣喘吁吁走到雲鷹面前:“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前輩真過分!”
紫菱在行動裡面受益匪淺,他對雲鷹的感激是理所當然。
此外,紫菱與胖隊長不同,她不僅僅感激雲鷹,更對雲鷹十分的崇拜。
雲鷹看著眼前這個神經大條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恍惚間有一個身影浮現眼前,這個身影讓雲鷹感到非常親切,只可惜那個人已經被親手埋葬在綠洲中央,成為荒野裡無數無碑墳墓的一座。
是的。
紫菱某些方面跟麗很像。
不過紫菱終究是受獵魔師法則約束,她身上少一點草莽和粗魯的感覺,多一種靈動與聰慧。只可惜,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註定沒有辦法深交。
一般形容美女眼睛都會以星眸來描述。
現在紫菱眼睛簡直就是將要爆炸的超新星:“前輩,我想跟著你!”
雲鷹側目撇她一眼,雙眼無波古井毫無生氣,以冷淡的口吻說:“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想追隨你的腳步去修行!”
“不行!”
紫菱見雲鷹想都沒想就拒絕,不禁有些心急起來,她雙手合十懇求說:“我現在有點錢了,我自費生活甚至可以支付學費,請帶我一起去執行任務吧,雖然我的實力不行,但絕不會拖前輩後腿,拜託了!”
雲鷹已經有些不耐煩:“我說了不行就不行!”
紫菱眼睛裡光芒頓時暗淡下去,猶如霜打的小草一樣垂頭喪氣。也對啊,這樣經驗豐富的前輩,他想找一個跟班還不容易嗎?她只是一個平民出生的菜鳥獵魔師,本領一般,毫無背景,又有什麼資格跟著對方參加任務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不需要刻意模仿別人,你的天賦很好,只要挖掘潛力,我相信以後肯定能成為一個厲害的獵魔師。”
紫菱渾身一震。
她抬起頭看著這個好像沉默寡言的前輩。
雲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說這種連自己都聽不太懂的話,他搖了搖頭,最終拱拱手準備告辭離開了。
“前輩,謝謝你,我一定會成為厲害的獵魔師!”紫菱舞著拳頭對雲鷹背影喊一句:“您能把真實名諱告訴我嗎?說不定以後還能再見面呢。”
“有緣再見的話,再告訴你也不遲。”
紫菱感到非常遺憾,卻沒有刨根問底。
她眼裡雲鷹是一個穩重而老辣的獵魔師,既然不肯透露自己真實身份,那肯定是有其原因的。她知道獵魔師經常執行一些高度機密任務,也知道獵魔師行事作風,所以選擇理解雲鷹。
流離風跟在雲鷹身邊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人沒有見過雲鷹的真面目,他可是瞭解得一清二楚啊。
這傢伙不要說是什麼獵魔師前輩,雲鷹年紀比流離風都尚小三兩歲,簡直是一個稚嫩不能再稚嫩的少年,可是妝模作樣的時候,哪怕連流離風都有種被騙過去的錯覺。
他的成長經歷到底是怎樣的?為什麼會給人這種感覺呢!
流離風問一句:“你不去向阿莎告別麼?”
“不去了,這種告別徒增傷悲而已,她現在在酒館有一份工作,有蝰蛇保護,沒有人敢欺負她,希望能在沙洲營平平靜靜生活下去吧”
雲鷹相識阿莎是在荒野裡,兩個人共相處二十餘日,有一種類似兄妹的友誼親情。雲鷹在面對身邊人只敢戴著面具偽裝身份,阿莎是唯一對雲鷹知根知底的人。
希望阿莎能過平靜生活。
雲鷹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跟阿莎再見面。
命運就像一條湍急洶湧的河水,眾生就像河水裡漂浮的塵埃,兩個原本毫無關係的塵埃,因為命運急流而撞擊在一起而有邂逅與相識,當兩粒塵埃重新分開來的時候,他們往往各自都會走進未知浩瀚的新世界,命運河裡塵埃漂浮沉澱,充滿無限的未知性,誰也無法預料未來,誰也無法預料有沒有重逢,有時候一次分離往往就代表永別。
荊棘花商隊準備完畢,獨角馬車拉著滿滿物資重踏旅途。雲鷹坐在顛簸的車廂裡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