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
再一次向雲鷹頭頂劈下去。
這個千鈞一髮時刻,雲鷹只能抽出女王送的神域工匠鍛造匕首,雙手反握擋在頭頂,當刀刃重重地落在頭頂瞬間,他感覺好像是被雷電擊中,那股猛烈力量直接將他壓得單膝跪倒在地上,雙腿都陷進了沙地裡,渾身骨頭關節咔咔作響。
掃蕩者嘶聲吼道:“去死吧!”
雲鷹力量明顯比不上對方,鐮刀不斷地被壓低,鋒利尖端就要刺進身體,他咬著牙說:“那個魔對你們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嗎?你覺得他真的會把荒野放在眼裡嗎?他是魔,一個魔!”
“你這種卑微愚昧的人又知道什麼?”掃蕩者滿臉仇恨把本就十分可怕的面龐變得更猙獰,沙帝在荒野縱橫了這麼多年,如果可以為他抵命而換取他免死,恐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願意站出來,“與獵魔師為伍的小人,為主人償命吧!”
“抱歉!我還不想死!”
雲鷹雙眼完全被血絲籠罩,他的力量一點點增強漸漸抵擋住對方,掃蕩者沒想到這個傢伙身體裡還蘊含著這麼強的潛力,不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他很快就爆發出更強的力量,刀刃一寸寸的逼近雲鷹頭部。
掃蕩者渾身一震。
從雲鷹身體裡激射出一道沙箭,這麼近距離發出偷襲,掃蕩者頭目不可能有辦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沙箭從胸**進又從背後貫穿出去。
“這是……主人的……力量!”
掃蕩者頭目踉踉蹌蹌退幾步,他呆呆看著胸口的傷口,鮮血正在不斷噴湧出來,哪怕是強大如他,受到這樣貫穿傷,也不可能再戰鬥。雲鷹趁機抓住鐮刀將武器奪過來,同時一腳踹在這個掃蕩者的胸口,當場就把掃蕩者給踹得飛起。
掃蕩者落地時吐出嘴裡溢位鮮血,兩眼空洞的看著天空,他無法想象這個傢伙,不僅僅害死了主人,還獲得主人的力量?
“為什麼會這樣。”
掃蕩者頭目咳嗽幾聲,從嘴裡溢位更多鮮血,雲鷹已經走到他的面前,雙手舉起巨大鐮刀,掃蕩者見此絕望的閉上眼睛,最終還是失敗了。不過對於已經失去精神領袖和精神支柱的他來說,死活不死都已經無所謂了。
刀鋒沒有預想中將掃蕩者腦袋砍下來。
掃蕩者頭目睜開眼睛的時候,鐮刀插在身體旁邊半尺地方,那個戴著面具的少年只剩一個在黃沙裡斗篷飄飛的背影。
掃蕩者頭目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他為什麼不殺我?
掃蕩者扶著武器艱難站起來,他的傷勢非常嚴重,雖然還不一定致死,但是肯定無力再戰。雲鷹剛剛明明能把他腦袋剁下來以解心頭之恨,可是雲鷹並沒有這麼做,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雲鷹撿起驅魔棍走到車旁,兩個綠地戰士裡一個已經被壓成肉泥死了,而另一個輕度變異人的德普則昏迷在裡面,雖然受到比較嚴重的外傷,但是看起來還有生命跡象。
雲鷹在現場找一頭遺落的巨蜥坐騎,他把德普放在巨蜥坐騎背上,隨後騎著巨蜥就離開了這裡。
大約過十幾分鍾之後。
掃蕩者大部隊圍過來。
幾個智力正常的輕度變異人連忙扶住重傷的頭目。
“老大!”
“你怎樣?”
“那個獵魔師呢?”
“我死不了不要管我,他沒有走遠,追!”掃蕩者頭目用力擺擺手,擋開左右的手下,他眼中仇恨似乎並沒有因為雲鷹饒他一命而又絲毫減少:“一定殺了他!”
數以百計掃蕩者立刻發起追趕。
這些掃蕩者想追趕雲鷹並不容易,因為掃蕩者大部分都是徒步,雲鷹卻乘騎著一頭荒漠巨蜥,只用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被統統甩得沒影,基本已經逃脫了他們的搜捕範圍。
夜色已經完全的籠罩大地。
雲鷹找到一個地方休息,他大半天都沒有喝水,又在荒漠中經歷大戰,現在飢餓交加十分疲憊。
“你為什麼不殺他?”
這時一個低沉聲音從背後傳來,德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或者說從剛剛開始,他就沒有徹底的昏過去。
“為什麼要殺他?他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你心裡應該明白,這些掃蕩者不可能會放過你。”德普緩緩地坐起來,他木納表情與深沉的眼神有些不符,“你的仁慈連狗屁都不是,他們會繼續追殺你!”
這不是仁慈。
這也不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