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起就刻在靈魂深處的夢想。
這時一個腳步聲從背後傳來,雲鷹就算不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
血腥女王兩手都拄著手杖,沒有戴猙獰的鬼臉面具,一張完美面孔毫無保留暴露在空氣裡,黑白分明的眼睛,高高挺立的鼻樑,紅潤誘人的小嘴,滿頭烏黑飄逸的秀髮,猶如瀑布般絲絲垂落肩頭,正被風輕輕撩起,有一種優雅感覺。
誰都無法想象。
這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十七歲少女,一旦戴上猙獰的鬼臉面具,立刻就成為荒野赫赫威名的血腥女王。
女王的面板晶瑩如玉,大概因為過於虛弱的關係,因此臉上缺少血色,看起來有一些蒼白,黛眉微皺間凝著散不去的痛苦和憂鬱。
恢復針劑效果沒有消失,血腥女王傷得越重,修復過程就越難以忍受,不過血腥女王表情卻始終沒有什麼變化,拄著手杖一步一晃慢慢走過來。
雲鷹回過頭,少女靜靜地站在淡紅夕陽裡看著他,少女表情非常恬靜,猶如從詩畫裡走出來一樣,與周圍這篇藏汙納垢的廢墟格格不入。
血腥女王換上一身樸素簡陋的荒野人服飾,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線條纖細而身材豐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再戴鬼臉面具的關係,她身上再感覺不到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了。
雲鷹又轉過頭看著無碑墳墓:“你來這裡幹什麼?”
血腥女**音又恢復清脆感覺:“來看看你不行麼?”
“你好好養傷吧。”雲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血腥女王好像變得不太一樣,大概是這次獵魔過程打擊對她造成很大影響,又或者是其他方面的改變,女王看起來更加內斂了,這次慘烈戰鬥中大難不死,年輕獵魔師想通很多事,她也成長了很多。
少女看著微微隆起的樸素墳包,目光又落在沉默不語的雲鷹前,雖然兩個人近在咫尺,但是距離卻彷彿相隔千里,她低聲說一句:“對不起。”
雲鷹沒有想到這種話會出自女王嘴裡。
血腥女王果然被改變很多,不過她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哎,沒有什麼好道歉的。”雲鷹嘆一口氣望著天邊斜陽,“有很多事情可能是命中註定的吧,現在魔已經被殺死了,你為你父親報了仇,我也為麗以及狡狐他們報了仇,雖然這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但是我想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血腥女王遲疑幾秒鐘問:“你準備離開綠地營了麼?”
“嗯,傷好了就走。”雲鷹點了點頭:“雖然綠地營非常不錯,但是終究不是該呆的地方,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經耽誤太長時間了,現在是時候踏上旅途了。”
“我有東西想要給你。”血腥女王將幾件東西捧在手裡,其中分別包括一個鬼臉面具和幾樣其他東西,她一起遞給了雲鷹說:“請收下吧,這些東西對你會有幫助的。”
女王怎麼會送我東西?
這不是女王一直戴著的面具嗎?
雖然不知道面具有什麼用,但是被女王一直戴在身上,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一件東西,另外這個面具材質也不一般,女王在荒野裡已經獲得一年,她經歷這麼多場惡戰,這面具連一點刮痕都沒有。
此外有一本黃色金屬封面的書和一塊奇怪的令牌。
雲鷹先留意金黃色金屬封面的書,這本書看起來充滿蒼古的感覺,它封面雕刻著一望無際的沙漠,當仔細凝神注視的時候,沙漠彷彿還在緩緩地流動,栩栩如生,非常神奇。
這本書散發強烈的神器波動。
其強烈程度不比聖光十字劍弱,甚至比聖光十字劍還略強一點。
這塊令牌則寫滿看不懂的符號和文字,這應該也是血腥女王貼身物品。
“你已經感覺到了,這本書叫做沙之書,是我從魔的遺骸中找到的。”
“魔也用神器?”
“魔曾經是神的對手,因此神魔力量也非常相似,獵魔師的神器是神賜下,魔與神一樣也有製造和使用法器的能力。不過魔使用法器方法非常特殊,他們能用某種方法將發起封進身體裡,當他死以後,只留下這件神器。”
雲鷹皺起眉:“只留一件?其他的呢!”
“不知道,雖然只留一件,但是卻是最出名最主要的一件法器,所以拿到這件法器就足以證明你曾經擊敗過一個魔。”血腥女王指著一塊令牌:“至於這塊令牌是我的獵魔師身份令牌,你只要拿著這塊令牌就能在天雲城暢通無阻,它也可以作為我的引薦信物,讓你直接面見天雲城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