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而落,將候膽的警惕性降到了最低。這一手,是從武術中化出來。武術中有一句話,叫捶到臨身躲,拳閃方寸間!就是在對方以為已經打中,為攻勢已成時,才突然躲開,這時對方往往反應不及,反為自己所趁。
戴添一就是給了候膽一種自己被擊敗的感覺,才發出最強的一擊。
而且,在攻擊中又採取了圍三缺一的方式,給候膽一個感覺能朝上逃命的方向,而這個方向上早有預先伏擊好的龍雷潛形。候膽中了龍雷潛形之後,心神慌亂之間,用十二道金錢法寶,直接將之殺滅。
這一場爭鬥,讓候膽的情緒大起大落,根本沒有時間考慮該怎麼對付戴添一,正合了亂而取之的道理。
從來拳勢通兵法,不通兵法莫習拳!鬥法也是如此,並不是僅僅靠力量。否則,人的力量都不如老虎,但現在人類幾乎霸滿了地球,而老虎卻只能在動物園去看了。
戴添一殺了候膽,毫不客氣地取了候膽的法寶,此時華山派的修士中一片歡呼,而武當派的修士們臉色就精彩起來。候膽已經是金身圓滿的修士,被戴添一一個魂境修士殺死,武當派確實就有點擱不住面子了。
但問題是,在這些參加道宗大比的弟子中,金身圓滿之境本就是極少數的天才弟子了。候膽勝不了,其他人也沒有把握了。所以一時之間,武當派的弟子竟然沒有了聲息。
一旁的華明子心裡也是一顫,知修子在華山斗法時,雖然出眾些,但並不是很出色。但現在的表現,卻讓他心驚不已!原來這人在華山時,竟然隱匿了修為,收儉了鋒芒。這次對方可以說完全是為自己出頭,雖然贏得精彩,但也是九死一生之間。畢竟,二人的修為差距在那裡擺著的。
不過,像這樣子殺死對方以後,還要將對方的法寶收取,卻實非名門大派弟子的作為。想到這裡,再一想,卻也不由地啞然失笑,這人本來就是白雲山小門派的道士,自己竟然無意識當中,將他當做華山派弟子一般。
雖然按照規定,鬥法中不能隨意地殺死殺傷對手,但剛才明顯是候膽動殺心在先,而且,二人比試以前,言語間已經透露出這是一場生死之戰,但道宗院的長老和裁決都沒有制止,此時再出聲問罪,偏向之意也就有點太明顯了。所以,竟然一時無聲,算是認可了戴添一的勝利。
戴添一這時就躬身對臺上的五名道宗院長老一施禮,然後轉身對武當弟子那邊道:“今日是道宗大比的日子,這是正事!錯開今日,武當的師兄還有不服知修子的,我們另行約戰!”說著,對著四周一拱手,駕馭古銅鑼,迴歸到華山派系的陣營當中。
武當派一時默然。
這時,就聽遠處一人傳音道:“好,有道兄這一句話,武當清風錯開今日,定當領教!”聲音雖遠,但卻有沉雷滾滾的威勢。
“這是武當清風的聲音,聽說他已經元神一重了,這下子這個知修子麻煩大了……”聽到這一聲,修士們又議論了起來。
戴添一對這個聲音,卻恍若未聞。
畢竟對方是元神一重的修為,自己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頭了。
“道兄不要擔心,我今天就傳信仙使,讓他出面和武當派交涉!”華明子性戴添一擔心此事,忙安慰道。
戴添一輕輕搖頭道:“無妨,他也就是這樣一說,畢竟我們不是進入道修院,就是進入天宮,這兩處地方,只要我們忍耐些,不和他動手,他也不能將我們怎麼樣!”
華明子一聽,也確實不錯,只要不私下應鬥,相信就是武當清風,也不敢在這兩處地方強行殺人。
此時,已經又一對修士上面鬥法,戴添一就給華明子告個假,駕起古銅鑼,回到華山派的駐地,在太和宮內的一間屋子。戴添一所扮的知修子,和另一名重陽宮的修士共住一間房子,現在戴添一和候膽一戰,等於他已經淘汰了候膽。而那名重陽宮的修士,還沒有參加大比,自然要在那裡看著了。
戴添一回到房間,就悄悄地翻入界中界裡,直接進入五重,先將得自候膽的三件法寶研究一番,搞清了使用方法,並練習熟練後,才開始繼續參悟知修子的星宿戳真刀,他試著用法符凝鍊那些刀紋,但遺憾的是,模擬出的刀紋雖然樣子一樣,但威力卻一般,絲毫沒有想像中的強大威力。
戴添一嘆口氣,看著那一條條從星點上聯結在一起的刀紋,感覺看來還有些什麼地方不對,需要自己更進一步去了解。
於是他就將心思用到了學自華山的觀空胎息引星圖。
再次入靜入空,將身體神識化入夢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