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沒事時,只是打坐修煉,從來不管事。
今天是由孫滑子這一組值早班,於是孫滑子踢醒了隊副張狸貓,讓他叫醒大家,自己則摸出腰間的一枚巨大的銅鑰匙,先去開啟門上那道大鐵鎖。他這裡吭哧吭哧地開啟大鐵鎖時,張狸貓已經叫醒了其他的十名士兵,大家就一起過來,將穿過門拴的大鐵鏈子連抬帶抽,嘩啦啦弄了下來。大家又一起用力,大門就吱吱呀呀地緩緩開啟。
孫滑子和張狸貓揹著手站在那裡,看著士兵們推開城門,二人身後,是一大早就排隊要出城的人。但隨著城門緩緩地開啟,倆人的手就突然按到了腰間的刀把上,瞳孔也抽縮到了一起,城門開處,一排兩溜兒有幾道晃晃悠悠的身影掛在門洞外,在清晨的霧光中蕩動著。
突然間就聽開門計程車兵中有人大叫一聲:“我的媽呀,吊了好多死人!”隨著叫聲,城門口就亂成了一團,接著就傳來張狸貓殺豬一樣的叫聲:“全是我們青虛城的修士,裡面有二長老和少城主!”亂哄哄中又傳來孫滑子的聲音:“你們幾個快拿梯子將人弄下來,張狸貓,**的別鬼叫了,快去報告葛真人!”葛真人就是管理城門的那名長壽境修士,是青虛城葛家的子弟。
開啟的城門又關上了,士兵們手掛長槍,連打帶抽,將準備出城的人驅散了……
在青虛城城主府邸的前面,蒼鷹旗下的廣場上,一溜兒擺著八具屍體,打頭的兩具屍體,一具是二長老葛霸的,一具是少城主葛淳的,其他的也都是葛家直系子弟。能做為二長老和少城主的隨從,肯定都必須是清白的葛家子弟。
場子周圍傳來幾處壓抑的哭聲,都是這些修士的親人。
這些修士全給人剝掉了法衣,只留下貼身的衣服。納寶囊和多寶腰帶也全都不見了。
大長老葛元則仔細地打量著二長老葛霸的身體,葛霸的身上,腰間肋骨全斷,心口上一個小眼。葛遠看了半天,都沒判斷出這是什麼法術留下的痕跡。葛遠此時心中最可惜的是葛霸帶出去的那枚雷光鏡,那法寶他試過一次威能,如果自己進入金身境後施展起來,威力無疑更加巨大。可惜了雷光鏡!葛遠心中充滿遺憾。
突然,他看到葛霸的左手好像握著什麼東西,他好奇地將葛霸的手拿起來,去掰他的手指頭,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這時,一旁的城主青虛子臉色有點發白,他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手在寬大的衣袍下顫個不停,雙腿都有點站不住了。但他強提一口氣站在那裡,眼睛中充滿的仇恨。他恨,恨那個殺死他兒子的人,將兒子從一個凡體弄成神通境一重,他費子多大的力氣啊。
可是,兒子才進入神通境不到一個月時間,就給人殺死在這裡,而且,連兩條胳膊都被人切割下來。
“把羅家的人統統給我帶上來!”青虛子突然厲聲喝道。
隨著青虛子這一聲呼喝,幾名修士帶著十幾名士兵,就押了一隊人從城主府邸的側門出來,這些人中大部分婦孺們和小部分男性都是普通人打扮,一小部分卻身著黑色衣服,衣服上隱隱地有發靈光透出,顯然是修士的法衣。
打前領頭的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黑衣女修。遍體黑色卻更襯得她面板雪白,一雙大眼水汪汪的,此時卻帶著一股仇恨,死死地瞪著青虛城的修士。
青虛子一見此女,臉上就帶出一股殘忍的表情來,恨恨地道:“你這賤女人!本來好好的一門親事,你偏要生出諸般波折來,現在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將你魂魄囚入鎖魂塔中,讓你永不超生!”
鎖魂塔是大的修真家族佈置在族堂裡的一種法器,主要是囚禁一些犯了叛門大罪,死不足以消其罪的人的魂魄。在普通人眼裡,一死謝天下,能贖百罪。但在修真界,死只是下一個輪迴的開始,所以對於犯了重罪的人,不僅要滅其身,還要囚其魂。
“原來你兒子死了,你說給我是想讓我開心嗎?”黑衣女修嘴角微微上翹道,雖然明知道自己一句話可能會引來對方更瘋狂的報復,但她仍忍不住諷刺道。
果然她這一句話激怒了已經快要陷入瘋狂中的青虛子,他竟然呵呵笑了起來道:“小賤人,你還嘴硬!我要讓你看著你的家人一個一個死在你面前!來人,將這些人按順序一個接一個砍了!先殺婦孺,再殺其他男女……全殺了!”
一聲令下之後,於虛城的修士和士兵就將這些人往廣場中間拉扯,一時哭聲震天。
廣場周圍的人有的麻木不仁,有的搖頭嘆息。
羅家還是修士家族,得罪城主尚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