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此時知道了,原來所有的“勝利者”,來到這裡,都是要接受巨樹的“審判”。
至於審判後的命運會如何,大蟒蛇卻是無從可知。
“難道會同這些跪拜著的生物一樣,成為巨樹忠誠的子民,被限制了自由?”
在龍飛的眼裡,跪倒在地的生物,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認為,就是身不由己,猶困牢籠。
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嘛,自由是可貴的,為了自由,有的時候甚至可以放棄生命。
跪在這裡不能移動,很顯然失去了自主支配身體的權利。
無論它們是主觀意識不得不這樣做也好,還是同樣的身體被控制住了也罷,總之,它們的活動受到了限制,這是不爭的事實。
“巨樹為什麼會這樣做?它是怎樣做到的?”
這些問題,在龍飛的心裡,都是一團團的‘迷’霧。
然而,‘迷’霧不止這些,在他的蛇目注視著前方的時候,一個‘迷’霧正處於現在進行時。
生物們排著整齊的佇列,靠近了大樹周圍幾百米以內的區域,龍飛很好奇,接下來,大樹會如何去做。
在大蟒蛇緊張的內心,無比期頤的時候,就註定了龍飛,會得到失望的結局。
這方天地,處處透‘露’著詭異,是他這樣的一條大蟒蛇,可以隨意的對其進行揣測的嗎?
用正常思維的方式考量,大樹應該在生物靠近的時候,做出一些反應,前提是,正常情況下。
可偏偏的,這裡不正常,大樹也因而做出了極度違反常態的行為。
任由這些生物繼續的靠近自己。
在龍飛驚訝的目光中,八支隊伍打前陣的生物,已然來到了巨樹的近前。
眼看著它們的頭顱,就要碰觸到巨樹‘裸’‘露’在外面的樹皮時,龍飛的心中,幾乎瞬間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原來,原來它也會使用這樣的手段!”
本以為巨樹會用一些現實中的行動來處理這些靠近的生物,然而它卻沒有。
巨樹沒有行動,反而是“心動”了。
無聲無息之間,在大樹的周圍,龍飛‘肉’眼可見的,空間似乎是發生了扭曲,同小蟾蜍的黑‘洞’大嘴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小蟾蜍在使用殺手鐧時,出現的是黑‘洞’,大樹,則是周身上下泛起了一層白瑩瑩的微芒。
這些靠近的生物,在觸碰到大樹樹皮的一剎那,身軀彷彿穿越了空間的阻礙,去往了另一個世界。
它們在這個世界上的本體消失了,卻在另一個世界變成了小不點,遊走在荒涼的地面之上。
這種荒蕪,不是龍飛用眼睛看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體悟。
大蟒蛇曾經第一次遇到小火鳥的荒蕪之地,跨過了大海經歷的荒涼之地,比起現在眼前出現的一幕,都是相差甚遠。
龍飛突然生出了一種感覺,好似他此時正坐在電影院裡,觀看著一場惟妙惟肖的電影。
就是這個感覺,讓龍飛覺得驚異。
一頭頭生物在消失之後,去往了“電影的世界”。
那個世界土地貧瘠,怪石林立,灰‘蒙’‘蒙’的天空下,沒有陽光,沒有水,也不知道是否存在著空氣。
除了這些剛剛進入去的生物,唯一的生命,就是在世界的中心,存在著一顆幼小的樹苗。
它在黑暗中,散發著點點的熒光,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它茁壯的成長,不甘的吶喊,似乎要和這個灰暗的世界,一爭高下。
而所有的生物,在進入到這片世界之後,都是馬不停蹄的,朝著樹苗飛奔而去。
只不過,它們的眼裡依舊沒有‘色’彩,完全是一具行屍走‘肉’。
轟隆隆,轟隆隆……
萬馬奔騰的聲音在龍飛的內心裡響起,二萬多條生命同時從四面八法,朝著一個地方湧去,也可謂‘波’瀾壯闊。
而在這幅‘波’瀾壯闊的場景之中,龍飛的腦海裡,緊接著又有一副副別樣的畫面閃過。
一頭直立行走的野豬為了搶奪食物,生撕了一頭虎豹;
一隻高空上飛行的大鳥,悠然鬆開了雙爪,一條小蛇從它的爪下掉落;
一頭水牛,用它的大角,頂死了一頭來犯的獅子;
兩頭大象為了保護幼崽,碾死了一個狂妄的三足獸人。
……
畫面錯綜複雜,可是,龍飛卻看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