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都快煩死了。”
他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把醫院科室當成是住處,也換了新的手機號碼,就是為了避開家裡的那七大姑八大姨。
“我把你的地址和新電話號碼,給你爸媽發過去。”
“……”鍾澤簡直要咆哮了。
“陸景端!你要不要做的這麼絕啊!”
“所以,老墨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鍾澤吞了吞口水,“我還是去找你吧。”
鍾澤在醫院裡面安排了一下自己的助理,一旦是喬知暖到了,就打電話向他彙報。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陸公館。
來開門的是穿了一件紫紅色睡袍的沈晗靜。
“Shirley,你跟老陸真好上了?”
鍾澤跟在沈晗靜身後,多嘴問了一句。
沈晗靜雙手插在了睡袍的外口袋裡,“P友。”
鍾澤:“……”
剛好走到了偏廳,傳入了某人的耳膜。
靠坐在高腳椅上的陸景端,手中握著的酒瓶,輕輕一頓,幾乎以肉眼看不到的幅度,晃動了一下。
然而也就是幾秒鐘之內,玫紅色的葡萄酒酒液,就再度以垂直無波的狀態,傾入酒杯之中。
陸景端遞給鍾澤一杯酒,正眼都沒有看沈晗靜,揚了揚下巴。
鍾澤握著酒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大概是去年夏天開始,老墨就找過我,說他又開始有以前……四年前的那種情況了,有時候,他做了什麼事情,完全不記得,只能從別人口中才能知道,當時問了陸北,一些事情完全對不上。”
沈晗靜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腳尖勾著酒櫃櫃門拉開,從裡面去了一瓶白蘭地,搖晃了幾下,倒在了高腳酒杯裡。
鍾澤:“……”
這倆人還真是……
人家都是事後一支菸,他們這是事後一杯酒。
“老墨也有預感,,”鍾澤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我就用機器思維干涉了一下,發現的確是……”
“墨擎回來了?”
沈晗靜的嗓音浸染了白蘭地酒精的醇香,略帶暗啞,聲音輕飄飄的好似是抓不到。
鍾澤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了?”
沈晗靜把酒杯放在酒櫃上,“還記得知暖手腕上的那條沒法解開的手鍊麼?”
鍾澤點了點頭。
那條手鍊彌足珍貴,而且是安裝有十六顆衛星定位器,動輒上億。
“那時候他找我做手鍊,我就已經有預感了,”沈晗靜染著奶茶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高腳酒杯,“你知道當時他還給我打電話叫我安裝什麼?”
鍾澤有了興趣,“什麼?”
“針孔攝像頭。”
鍾澤:“……在手鍊上?”
沈晗靜點了頭,“還有一枚冰種帝王綠翡翠的項鍊上。”
鍾澤抽了抽嘴角。
“當時我有疑惑,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的要求只有GPS定位和指紋開鎖,並沒有附加別的要求,我就沒有多想了。”
但是現在想來,當時就已經有了苗頭了。
陸景端聽著這兩人的對話,眉心蹙的已經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墨擎……是誰?”
也不怪陸景端不知情。
在四五年前的時候,陸景端還在M國的監獄裡服刑。
本質上,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既然鍾澤現在找了過來的話……
沈晗靜說:“我來和他解釋,你先回去吧。”
“那知暖……”
“報警。”
鍾澤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離開後,沈晗靜又喝了一杯酒,轉身就要走。
陸景端拉著她的手,一下把她給按在了酒櫃上,“沈晗靜,就這麼走了?”
“那怎麼,你還想要試試在酒櫃上?”沈晗靜手臂環上陸景端的脖子。
陸景端眼睛眯了起來,“墨擎是誰?”
沈晗靜唇角勾起,展現出一抹豔麗無比的笑,湊過來在他的耳邊,“就是你想的那樣。”
陸景端瞳孔微縮。
“為什麼?”
沈晗靜當然知道陸景端問的為什麼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是他,你也會。”
…………
墨